此时在余策冷怀中的小家伙轻哼一声,睁开一双令人心疼眼睛,弱弱的说起话来,
“乖女儿,都是妈妈不好,不该将你交给赖狗子这混蛋来照顾。”余策冷抚着小家伙的额头,心痛而又慌乱的说道。
嗯?
随即神色一变,发现小杏儿感冒发烧的情况又加重了。
“孩子怎么了?”
赖长生回过神来,注意到余策冷的面色变化,心头也是一惊,不由脱口问道。
说来奇怪,看着余策冷怀中的小人儿,一种来自血脉中的力量,让他蓦然产生了强烈的担忧。
当即脚下快速几步而出,就要从余策冷的怀中抱走小家伙。
可小家伙见他伸手过来,一个转身就死死的抓住余策冷的衣服,将小屁屁对着他。
不难看出,他在小家伙的心里,映像不是一般的差。
“赖狗子,你还有脸问孩子怎么了?哼!杏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娘我非得踢爆你的脑袋不可!”
余策冷那杀人的目光瞪来,吓得赖长生全身一颤。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原来的赖长生,瞬息间就清醒过来,而后不顾余策冷的目光和小家伙的挣扎,将小家伙抱在怀中,迅速展开诊断。
“风寒入侵,卫表不和,肌表为寒邪所束,经气不得宣畅,故而发热无汗,当以解表汤……”
融合了前身的记忆后,此时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很快就诊断出小杏儿的病情,但要用解表汤为小杏儿治疗,却是不行。
主要是孩子太小,承受不住强大的药力。
但说白了,还是前身所学医术有限,加上不通儿科,拿不准剂量,故而无法下手治疗。
“走,咱们去卫生院找西医,要快些!”赖长生不敢冒险,当机立断,就要抱着小杏儿出门。
“等等,钱……我还有点钱!”余策冷火急火燎的转身走向屋中的一面墙脚,掏开一块砖。
“这……”余策冷呆了,自己藏在砖缝中的一块多钱,不翼而飞。
不用猜,肯定是赖长生发现了她藏下的私房钱,今早趁她有事外出之际,拿去买酒卖肉吃喝了。
“赖、长、生!”余策冷起身回转而来,目光冰冷到极致。
唰!
赖长生也是脸色巨变,记忆中,还真就是前身在今早把钱偷出去用了个精光的。
“妈的!简直是个无耻混账,渣男啊!”赖长生忍不住暗骂前身。
“妈妈!杏儿热……疼……”
突然,赖长生怀中的小杏儿,再次迷糊的喊叫起来,大概是发烧头疼,还不停的蹬着两只小腿。
嗖!
身影一闪,余策冷飞快的跑出了房间,空中洒下几滴晶莹。
而后,赖长生就听到余策冷不断的在大院里敲门求助。
夺夺夺!
“秦姐,你在家吗?我家杏儿生病了,要看西医,我想借点钱!”
夺夺夺!
“一大爷,我家杏儿生病要看西医,您能不能借点钱……”
夺夺夺!
“二大爷……”
“三大爷……”
“许大茂……”
没有人开门,也无人接话。
寒风轻轻吹来,余策冷站在四合院里,没来由的感觉温度突然降了许多,很冷!
其实倒不是这大院里的人,已经冷漠至此。
一般情况下,若是有人求助,至少三位大爷都会一脸和气的站出来,怂恿别人适当接济一下,或是在“精神”上给与些许帮助。
但赖长生的名声实在是太恶,而余策冷一向也是冷冰冰的,人际关系处得不好,现在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然,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还有后院的聋老太,以及何雨柱,也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只是娄晓娥外出买菜去了,何雨柱也没在家,远水救不了近火,余策冷现在只能厚着脸皮,焦急万分的去后院向聋老太太求助。
房间里,赖长生的脸色极其难看,眼见小杏儿的高烧越来越严重,他狠狠的咬了一咬牙,打算立即就带小家伙去卫生所。
毕竟孩子太小了,发高烧是绝不能耽搁的!
无论如何,就是下跪,他也要求人先给小杏儿治病退烧再说。
走,立即就走!
哧!
正当他一脚就要踏出房门之际,脑海中蓦然闪现一道白光,继而浮现出一面小小的铜镜。
“这……这不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那块铜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