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活就是这样,难免与人磕磕碰碰。平庸者遭人嫌弃,暗暗鄙夷嘲讽。有能力者,也不一定能得安生,总会遭受他人的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还好,这几年我身处漩涡,非但没有被击垮,反而在我家冷子的鼓励下,慢慢振作了起来。”
这话一出,霎时间整个大院里凡是熟悉他的人,包括余策冷,无不是眼球大睁。
实在是……
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可却没见过如此睁眼说瞎话的。
却听赖长生又道:“我相信,这里怕是有不少熟悉我的人已经发现,就我的医术而言,比之几年前,那是大有进步的。”
“呵呵!不瞒大家,我这几年是进入到一种疯魔的学习状态中了,所以有时候才会显得疯疯癫癫,如同醉生梦死的酒鬼一样。”
“所幸,就当所有人都嘲讽我,嫌弃我的时候,我家冷子没有放弃我不说,还处处关心我。”
“只不过,有时候我因为学习太过疯狂,确实疏忽了对孩子的照顾,也很少去关心我家冷子。”
“而我家冷子吧,脾气有点不好,力气还有点大,所以就经常忍不住把我抡起来教训一下……”
“咳咳!现在想想,我们家冷子那是叫爱我。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没真爱啊!”
“这……真是这样吗?”一些人被他带偏了,不自觉的反思起来。
啪啪啪!
突然,一个激烈的掌声响起。
却是李副厂长见杨厂长在赖长生说话间频频点头,似乎对赖长生极其的欣赏,此时便抓住机会,激烈的鼓起掌来。
而其他人,即便是满脸的黑线,也只得跟着李副厂长一样,热情的鼓着掌。
良久后,掌声落下。
“今日,”杨厂长起身,脸色严肃的道,“我真是大长见识了!”
“你们这个大院里,简直没一个是好东西,竟然连起手来对付一个医术高超的年轻人……”
“这件事反应了一个丑陋的现实,身为厂长,我绝不能让如此风气继续上演下去。此事我必须向上面汇报,给赖医生一个满意的交……”
“等等!”赖长生突然开口阻止杨厂长,“杨厂长,说起来,我这个医生虽然医术不差,但终究不是正式的医生,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
“加之我本人年轻,别人嫉妒也是理所当然。”
“再一个,也是我阅历尚浅,不懂得与人社交相处,故而才会遭人记恨,这也怪不得谁。”
“另外,说实话,我认为这就是人性,别说我们大院了,谁又能保证其他院里的人不是如此?”
“可这样事情,难道一出现就要惊动上面?”
“我觉得吧,一大爷他们这些人的思想工作,还是由厂里自行教育纠正为好,这样一来,以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是有功之人啊。”
其实赖长生知道,杨厂长是故作姿态,表演给他看罢了。
毕竟现在还是1965年,关键时期还没到来,而一大爷等人的事情,主要是个人太过自私自利,也没有没做个什么违法的事。
这种人,在民众中比比皆是,根本教育不过一来。
反倒是赖长生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实际上经不起调查。
当然,也幸好现在还没到1966年,要是到了明年,就他这前身干的那些事,怕是早就被带去改造了。
“有道理!”杨厂长果然是在表演给他看,当即顺坡下驴,“既是如此,今日我便在此宣布,赖长生被举报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另,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当受到严格批评教育,并根据厂规给予相关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