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反正都决定干了,再拖也没有意义。”邱和琴在一旁补破了洞的衣服。“不过,后来妈说了,反正建国也不是干泥瓦工的,就不必呆在家里,继续去工地干活,家里交给她来监工。建国觉得这样也行,过完年也要去沪市呢!”王建国是一个油漆工,既可以给家具刷漆,也可以给墙面刷漆,哪里工资高就去哪里。
“这样也行,好歹有个进项,不然只听见钱流水似的往外花,确实心慌。”邱和平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还和自家妹子调笑:“还是咱洋洋生得好,话还没说利落呢,已经要住上楼房了!看来是娶媳妇不愁了!”
“说啥呢,你天天摆摊赚钱,起楼房不也是早晚的事情?”邱和琴可不信自家姐姐穷。
“妹子啊,只能说借你吉言!”
晚饭是在邱和琴家吃的,王建国傍晚的时候去坝上买了点菜回来。
冬日天黑的早,五点不到就已经漆黑一片了,一家三口骑着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乔欢在这颠簸的节奏中没忍住困意,睡了过去。
“和平,你把钱给姑了?说什么了吗?”乔国庆在前头询问。按照之前的计划,给两个老人家一百块钱做年礼。
“给了。妈意思意思推脱了一下,就收起来了。”邱和平在后头搂着睡着的姑娘。“总觉得今天也太风平浪静了,我妈总不能改性儿了!我感觉我妈肯定又在酝酿什么!”不怪邱和平往坏了想,实在是邱老太太的累累战绩很难让人相信。
“收了就行,只要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乔国庆是真的怕了邱老太太。“回去后,爸的养老钱也给了吧!”当时分家时就说好了,每个儿子一年给两百块钱,米油另给,生病时医药费由三个儿子均摊。乔老爷子生活在农村,一年六百块钱也是绰绰有余的。
“行啊,没问题。”邱和平从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爽快地答应了。
快到家时,邱和平就喊醒了自家闺女:“欢欢,到家了,快醒醒,等洗漱好了上床再睡!”
乔欢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果然已经快到家门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连乔欢都起床了,邱和平还没起来,乔国庆倒是早在厨房忙碌,准备钵钵鸡以及大量的汤汁,准备独自去镇上卖。
“爸,妈呢?怎么还没有起来?”乔欢披头散发地进了厨房。
“你妈身体有点不舒服,还在睡呢,等会儿就醒了,你别去吵醒她!”乔国庆不自在地回答。
“哦。”小小年纪的乔欢听话地应了,一点也没有多想:“那我小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