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枢看着连澈坚毅的面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
晋王的亲卫军这些日子连番和连澈所掌管的锦衣卫对上。
晋王入宫。
乾清宫。
“皇兄,太子所掌管的锦衣卫对臣弟之人着实放肆了些。”晋王如是道。
惠帝眼神移向他处:“朕听闻是你手下之人咎由自取?”
晋王一笑:“皇兄,太子总得看在您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啊。”
惠帝一讪笑:“朕说说他。”
江枢被叫来乾清宫。
最近连澈的动作,着实太大了。
而江枢又处处维护着连澈,任由连澈发号施令。
纵使没有晋王,惠帝也觉得江枢太过放纵连澈了。
惠帝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江枢。
眼神恍惚了片刻,似看到了年少的自己一般。
惠帝收回脑海中所思所想:“太子,你也太纵着连澈了,如今这东宫,朕看,世人只知有太子妃,却不知有太子了啊。”
江枢面色不变:“我与阿澈不分彼此。”
惠帝听着这话,朝后靠了靠,眼神不住的变换着。
即使如此,这也太纵着了。
惠帝幽幽道:“晋王的亲卫军让他一通折腾下来,怕是都要溃不成军了。”
江枢眼神一丝未变:“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惠帝哼笑:“今日,他连澈可以对晋王开刀,他日,若是要对朕不利,你又如何?”
江枢眼神一变:“是谁在父皇耳边嚼舌根,父皇切莫听了小人谗言!”
惠帝道:“他招揽人才,在锦衣卫,宫中,到处安插人手,当真是肆无忌惮!朕让你颁下的政令,他也能随心所欲,莫不是,这位置换他来坐算了?!”
最后一句落下,惠帝的面容已然冷凝了下来。
江枢见此,赶忙跪下身子:“父皇,阿澈不尊圣意,实在是感念民间疾苦,您颁下的征收赋税之事,阿澈深思熟虑觉得不妥,正要让儿臣同您一起商量呢!”
惠帝敲着书案。
静静听着江枢对于各地方政策的见解。
以及连澈提出的建议。
惠帝摆了摆手,别有深意的说出一句:“枢儿,莫要忘了你才是太子!”
江枢俯身一拜:“儿臣定不负父皇期许和教导!”
……
江枢回到东宫。
书房的烛火仍旧未熄灭。
江枢看着伏案查阅案牍的连澈。
走到连澈面前,扔开连澈手中的书。
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
连澈使劲挣脱了一瞬。
直到看到江枢那定定凝视的眼眸。
再不做挣扎。宫人们安静的侍立在周围。
书房中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
江枢抱着人,直朝寝殿而去。
将人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
床帘拉下。
唯余烛火映照的影子在朦胧的帷幔间隐隐浮现。
五月的万花园里。
万紫千红争奇斗艳。
帝后和太子太子妃的銮驾驾临。
唯有世家大族和五品以上官员陪伴在侧。
连澈由着宫人指引来到江枢所在的凉亭。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想起从前,殿下与我在这万花园游玩,恍若昨日。”
视野开朗后,就见崔敛容一身粉色宫裳温柔体贴的站在江枢身旁。
“殿下,太子妃来了。”下人禀报道。
江枢赶忙迎了过来。
连澈身子一退,走到了稍远的距离坐下。
江枢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