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先生,此事一旦传开,我陶某人可就如同过街老鼠,别说沈阳恐怕整个东北都没有我容身之地”陶胜卫满脸苦涩,心中后悔不已。
看着眼前的土肥原贤二和他的边上的随从,陶胜卫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将土肥原贤二和他的随从拿下,再交由抗日军处置,自己岂不就能功过相抵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舒展开来,土肥原贤二作为特务头子,一眼就猜出了陶胜卫的想法,原本他还打算留陶胜卫牵制住抗日军,自己的特工队趁乱炸毁浑河大桥,现在看来这颗棋子竟然想弑主,那就不能留了。
土肥原贤二朝边上的随从一示意,那名随从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只消音手枪,对着刚坐下的陶胜卫胸口两枪。
陶胜卫瘫在椅子上,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鲜血顺着枪眼缓缓流出,浸湿了地上的红色地毯。
陶胜卫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最里面,且他与土肥原贤二商议的事情不可告人,因此他都将自己的秘书和随从赶得远远的,没人知道此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等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才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没过多久赵中锴就领着炮兵营包围了市政府,进来后看见陶胜卫的惨状,赵中锴更加确定这次行动日本特务的手笔。
站在街角看见东北军包围了市政府,土肥原贤二冷笑一声,压了压自己的礼帽,对边上的随从说:“我们去金大禹那”。
苏德仁和赵中锴的电报一前一后发来,两份电报都预示着沈阳已经危如累卵。
张廷言此时指挥着抗日军第三师、第六师、第七师、骑兵师和黑龙江东北军骑兵第一旅将日军39旅团牢牢围困在塔峪镇和千里乡一带。
塔峪镇和千里乡一带多丘陵,日军78联队守塔峪镇,77联队守千里乡,依托地形与抗日军展开激战,日军知道身后援军38旅团距离自己不远,抵抗十分坚决。
而抗日军此前因连番作战部队损耗较大,进攻起来较为吃力,日军战机又不断在头顶骚扰,时常将抗日军的进攻打乱。
一连几天进攻不畅,张廷言着急的嘴角起了一串火疱,看到这两份电报张廷言眉头紧皱,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此时抗日军的处境。
现在摆在张廷言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尽快歼灭39旅团,但前提是沈阳方向的第一师、第二师以及黑龙江东北军的步兵第一旅,要能抵挡得住日军主力的进攻,为己方争取至少三至五天时间。
另一条路就是抚顺主力后撤,一部撤回沈阳,掩护第一师、第二师、步兵第一旅从七里河撤退,另一部撤往铁岭、开原一线保障抗日军后路。
在张廷言思索的时候,4个师的师长也都赶了过来,张廷言将电报递上去,众人传阅一番,整个指挥部内气氛变得凝重。
“局势还没恶化到那程度,把大家叫来是想一起商量一个稳妥的方案”见众人不说话张廷言开口说道。
“副司令,现在的局面是我军打的话,胜败五五开,若撤应该不会损失太大,毕竟战场的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上”三师师长吕振鸿说道。
“副司令,不是我老常胆小畏战,是抚顺南边这地形实在是不好进攻,到处是丘陵,利于小鬼子们构筑阵地,反而不适合我们进攻”骑兵师师长常饶成面露难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