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抗日军与苏联有着共同的敌人，起初张廷言有意与苏联合作对付日本人，苏联领事的傲慢让张廷言勃然大怒，他要的合作是站着合作还不是跪着合作将苏联领事驱逐出境，抗日军与苏联的关系恶化。

当时抗日军还很弱小，在苏联人眼中张廷言简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妄图和苏联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谈条件，现在抗日军在与日军作战中展现出来的实力已足够赢得苏联尊重。

苏联也看出抗日军的价值，双方重新取得联系，只是目前合作仅限于经济领域，想要双方加深合作恐怕需要张廷言亲自出马，甚至张廷言还要去莫斯科去见苏联的掌舵者斯大林，当面说服他。

“廷言”正当张廷言想得出神，前方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张廷言抬头一看正是杨素清。

眼前的她穿着墨绿色的抗日军军服右臂套着一个鲜红的十字袖套，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身后两名警卫员见到这一幕，正要上前被蔡准用眼神制止住。

“素清，你不是在长春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张廷言满脑子疑问。

陪杨素清散步的另一名女护士很懂眼色，对杨素清说道：“素清，我还要去给病人换药，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不时还偷偷回头瞄上几眼张廷言，“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前线的，被分到第4师野战医院”杨素清低垂着头说道。

“走吧，边走边聊”张廷言与杨素清两人并排走着，蔡准与和两名警卫员识趣的远远落在后面。

“这是前线，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认真考虑如果想撤回后方，我把你调回去”张廷言边走边望着杨素清说道。

“不了廷言，来前线是我自愿的，我不会后悔，如果我一直待在后方，恐怕永远也不知道战争是如此残酷。”

“前一天脸上还带着青涩和稚气的战士，第二天就躺在手术台上，有些伤重的战士我们拼尽全力也没能将他们救回，眼睁睁的看他们死在我们面前，他们不知是谁的孩子，谁的丈夫，谁的爸爸。”

“廷言，我们没能救活他们，我们能救活他们”说着杨素清潸然泪下，捂脸痛哭。

张廷言清楚杨素清这是压抑太久，又缺乏心理疏导，暂时心理崩溃，只好抓住杨素清的胳膊安慰道：“素清，你们已经尽力，眼下我们抗日军医疗水平还很落后，等以后我们抗日军医疗水平提升以后，再遇到伤重的战士他们都会被救回的。”

杨素清痛哭着扑进张廷言的怀里，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张廷言迟疑片刻伸手轻轻拍了拍杨素清的后背说道：“哭吧，情绪宣泄出来就好了。”

不远处第四师师长袁生文走近，“蔡连长，副司令怎么搂上姑娘了”袁生文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