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流露一丝仰慕,微微蹲身,敬道:久仰哥哥大名”。
王仁之轻声道:“区区小名,不足为道”。
李香君真心念道:“这十里秦淮河畔,有谁未听闻过哥哥的名讳”
有谁不知金陵王氏有一小郎,年仅十五,便一举中试,写入金陵县史,为之记述,说句大名鼎鼎也不为过。
言罢,李香君心中不由自嘲道:“这位哥哥是金陵王氏之人,这等家门与我这般……绝算是高攀了”。
李香君幽眸望向身前的少年,盯看其白净脸庞,道:“妹妹略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为哥哥解解乏”。
王仁之微微一笑,道:“既通文墨,便试比一番罢,也算添了趣味,妹妹觉得可好?”
李香君美目盼兮、盈盈一笑,微抬螓首,笑道:“房中无墨客,自是无趣,今日幸遇哥哥,便小试一番吧”。
……
一番诗词书画比试下来,二人皆不由连连惊叹,未想到对方有如此文采、造诣。
原来拙藏之学,竟都无存了。
王仁之神色微惊,眼前之人不过一位女子,竟有如此斐然文采。
琴棋书画暂且不说,单说这诗词辞藻,绝对胜过金陵半数的文人墨客。
李香君惊的不仅是王仁之的文采,更多的是他精通琴棋书画、诗词作赋的造诣。
但二人并未言语,只是默默执棋而下。
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夜渐渐深了,已入了戌时。
秦淮河畔——
此刻,一处灯火阑珊的岸边,王仁之眸子清净,微微拱手,道:“今日得见香君妹妹,是哥哥之幸事,若他日复回,再临秦淮河畔,一定拜访姑娘”。
言罢,与墨儿、画儿二人同乘了马车。
马车上,王仁之掀开了布帘,望向那支素白妙影,清声道:“妹妹,后会有期”。
“再见了,公子”。
“小女家住在媚香楼……秦淮河畔”。
李香君凝望前方隐现的身影,柔声细语。
第二日,清晨。
王仁之告别了李香君和金陵族人,并给柳氏写了书信,未做辗转,乘船沿京杭大运河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