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舞妓、歌妓什么的多么低贱,怎么能娶回家呢?
今日若不是看少爷喜爱,准破口大骂了,这样一个卑贱之人,妄想攀龙附凤,真不知天高地厚。
他觉得王仁之本就是勋贵,近日又高中了南直隶解元,二者相加,并有家族照顾,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入阁封相亦无不可为之。
王仁之决心娶一个的歌妓,即便只是卖艺,也一定是错误的行为,他出来必须纠正,这是他的责任。
对于王忠山的意思,王仁之是非常明白的,这需要与他理论,但并非只有理论。
若理论行不通,王仁之则不会再纠缠下去,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做其他事情,尤其是写婚事的邀请书。
不过因为只是妾室,邀请的亲友不多,而且多数在金陵周围。
一刻多钟后,经过一番辩论,王忠山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是意料之内的事。
王仁之没有耽误时间,一个下午,他已经筹备好了赎身和婚事所需的银票,共计一万两。
酉时,临近黄昏,婚书也已经写好,喊来几个小厮分别到驿站寄去,到族人的家中送去。
晚饭时,王仁之主动与王士腾说清楚了情况,他不准备隐瞒自己与李香君的事情。
听到王仁之后日便要摆酒宴,与那歌妓大办婚事,王士腾咀嚼的米饭顿时不香了,甚至差点要拍桌子。
“好好的名声,你就这么糟蹋?你就是金屋藏娇,也比这个体面,咱家是小门小户也就算了,偏偏不是啊,罢了,你一个堂堂解元的身份就够那些人的趣谈了”
王士腾面色不悦,语气有些心奈。
“爹,您不能只看坏处,不看好处啊,说不定后人听到这段佳话,说我痴情呢,这也算千古留名了吧”
“净是胡扯,说的什么歪理,看看千古留名的人有谁?秦皇、玄宗,又或李白、王安石、张居正,哪一个不是名誉盛大,功劳泼天”
“君无戏言,这是你亲口您说的,说好考中举人,可以让我娶她,赖账人人都会,但是只有一次机会”
“我可从未说过不让你娶她,莫给你父亲扣这一顶大帽子,经过这几天的调查,看着品行还不错,罢了,如你所愿,不过,可别想让我参加你的婚事!”
“爹,酒席也不吃?”
“那天下乡考察、巡视,没空”
“喜酒总要吃吧,不吃折寿,拜您的时候要来,不拜也折寿”
“对了,吃个酒席,你要二十来个护卫干什么?难不成有人大胆到知府的府邸闹事?”
王士腾疑惑的问道。
“当然没有,她的仰慕者这么多,只是以防万一,不是所有人都聪明”
王仁之道。
“我下乡视察才顶多带一百多个卫兵,他们个个都是在府兵中精挑细选的,一个顶三个,给你二十个够吗?”
王士腾点头道。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