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常看到满地的中毒士兵,心中怒火升腾难以遏制,当即想要给那士兵一刀,但却被曹秀拦了下来。
“余将军!”
曹秀只是瞪着余非常,双眉紧皱已然说明了一切。
余非常知道曹秀的意思,当即恨恨上马,朝着徐州去了。
曹秀看向那士兵,不再如刚才那般掉以轻心,而是多了一丝警惕。
刚才这士兵假装在这井眼之中下毒,却让守夜士兵触发了悬挂在营房大门上的毒粉机关,一时间让整个营房中的士兵都中了毒,如此心计委实让人惊骇。而且此等蛇蝎之心若不是被曹秀及时发现,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我各为其主,手段再是卑劣也可以理解,不过既然你已经束手就擒,我希望你能说几句实话。”
曹秀了解战争的残酷,也懂得战场之上没有人性可言。
就如同今日这一仗结束之后他们所商量的计策一般,火烧连营难道就不残忍吗?不过是手段不一样罢了,其结果与这士兵所施手段带来的结果其实并没什么两样。
那士兵瞧得曹秀如此客气,当即冷笑道:“你难道还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吗?痴人说梦......”
那士兵眼见计谋得逞,此时心中正得意之极,自然是不把曹秀的这审问放在眼里了,心中打定了主意一个字也不说。
可是他话音还未落,曹秀袖中匕首就已然闪过一道光亮而后划在了那士兵的脸上,顿时鲜血长流,一道深深的口子赫然出现。
那士兵被绑着双手无法动弹,脸上痛楚霎时间传至脑中,然而他却咬着牙死命强忍着,狰狞的面孔扭曲异常,恶心至极。
曹秀从桌上拿起一块白布抹了抹匕首上的血迹,而后若无其事的道:“我们立场不同,所为之事自然可以理解,然而既然被抓住了,那你就该有一点觉悟,本公子的耐心可是所剩不多......”
曹秀后面那个“了”字还未出口,那士兵脸上却是再度多了一道伤口,顿时发出凄厉吼叫,整个詹海关只怕都能听到。
然而曹秀却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仍旧拿起桌上的白布抹着匕首上的血迹:“尽管我知道你谁派来的,但是你既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我岂能让你这般痛快的死去?你说对不对?”
曹秀再度将目光转向他,那士兵见状脸上露出惊骇之色,直往后躲,可是身上却被牢牢的绑着,任他如何挣扎也是无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曹秀再一次将匕首伸到了自己脸上。
士兵心中涌出一股寒意,惊恐,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清俊文雅的少公子居然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曹秀看着眼前摇晃的烛火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能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攻破詹海关的除了周瑜,别无他人。
至于这奸细是如何混进来的,只怕早在周瑜尚未得知自己将来徐州,自己还在兖州便已经有了安排。故此,想要在这看似嘴硬的间隙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几乎不可能。
如当初自己指挥的那些死士一般,这名奸细也不过是一个死士,得到任务之前便已经做好了为江东,为孙权赴死的准备,所知情报比不会比自己所猜想的多。
而周瑜,也绝对不会愚蠢到至关重要的情报告诉这样一个死士。
看来,要对付江东,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