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看着李二,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跟一丝内疚,喃喃说道:“近一个月妾身一直养胎,以至于把您的避暑大事儿给忘了,唉……也怪这青雀,妾身本以为他在我跟前施完法后肯定会找您显摆的,所以就没顾得上。花孟,去把青雀找过来。”
“施法?”李二抓住了长孙语句中的重点问道。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那日兴高采烈的跑进立政殿,妾身舍不得多用些冰纳凉,他一进来就喊热,被我训斥了一顿,然后青雀就带着一个中人跑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大一小两盆水进来了,然后也不知道给那水做了什么,一会儿的功夫,那水就在妾身眼前慢慢的变成了冰,吓了妾身一跳,还以为青雀会法术了。”
李二眉头皱起来了,这怎么可能,青雀能把水变成冰?这么炎热的天气,水这么可能变成冰?如果是别人说给他听,早就被他踹出去了,但这话要是出自长孙的嘴里,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啊。
“这……青雀不会是在你面前表演的障眼法吧,长安城东西两市热闹的时候可是时常有人演卖一些障眼法。”李二还是很不相信青雀能把水变成冰。
“妾身也是如此想的,可妾身真真切切的看见他端的盆里是水啊,起初妾身也不信,一连让他变了几次,每次都被他把水变成冰了,这……妾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青雀给骗了,既然他没有来您这儿施法……。”长孙说道最后也开始怀疑了,难道青雀觉得自己好骗,所以只在他跟前施法,不敢在他父皇跟前施法?
“青雀见过父皇、见过母后。”青雀老老实实的走进两仪殿李二的书房行礼道。
花孟请他去两仪殿时,着实把青雀吓了一跳,一路上一直在脑子里寻思最近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竟然能劳驾父皇跟前的花孟来找自己。
寻思了一路,自己最近一直都很老实啊,除了跟孔颖达吵过一架外,难道是因为这个?孔颖达告状告到父皇那里了?
“最近怎么很少来见父皇了?”李二确实很宠李泰,虽然心里有疑问,但见了青雀,立刻语气都变的缓和了。
“回父皇,儿臣最近一直在用功读书,并一直在反省顶撞孔师一事,儿臣深知此举有违师生之道,因此最近心里一直很后悔,正打算明日去给孔师道歉。”李泰这家伙别看年纪小,但鬼心思可是太多了,加上李二宠他,也早已经摸透了李二的心思,每次只要这么一说,然后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儿,都是会被父皇原谅的。
就像历史上他与李承乾争夺皇位,在李承乾被李二贬为庶人后,李泰在李二的病榻前花言巧语,差点儿就说服李二把皇位传给他。
“朕问你,听你母后说你会施法制冰?”李二扶着李泰的肩膀笑意盈盈的问道。
“呃……儿臣……儿臣……。”
“青雀,你告诉母后,你是真会施法制冰,还是在母后跟前表演的障眼法?”长孙对青雀还是比较严苛的,最起码在态度上,有时候李泰是宁可面对李二也不愿意面对长孙。
李泰伸出小手挠着头,怎么每次叶青教点儿什么都能被抓住,这样下去,以后叶青肯定是不会让自己跟他做学问了。
因为新作物被偷偷吃食,叶青就被父皇惩罚过,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是叶青偷偷教自己的,叶青岂不是又得受惩罚?但此刻父皇跟母后走在跟前,想瞒看来是又瞒不过去了。
想到此处,加上原本两仪殿就热,一下子小脑袋瓜上就开始冒汗,小胖脸也变的通红。
“这么说,你就是在母后跟前施的障眼法了?”长孙看着李泰窘迫的神情,心里认定了是青雀骗自己的障眼法。
“不不不,母后,确实不是障眼法。”李泰急忙否认道。
李二目光盯在青雀的小脸上,让李泰很是不自在,神情是越来越慌张。
“是不是叶青教你的?”李二琢磨了一会儿问道。
李二之所以会如此问,是因为他之前曾经见过李泰也抱着一只白鸽偷偷摸摸的跑进自己的宫殿,还以为他贪玩儿,在內侍省偷了一只是为了玩儿,所以就没在意。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跟叶青一直都有通信啊,但为何花孟派过去的中人就没有发现呢?
“是,是叶青教会儿臣制冰的。”李泰垂头丧气的说道。
然后突然跪在李二跟前,央求道:“父皇,儿臣求您不要因为此事惩罚叶青,儿臣确实想跟他做学问,还希望父皇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