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两三瓶后,宝哥拿出邱少的照片,靠着酒瓶立着,然后撒了一杯酒,说道:“邱少啊,你给我滚出来好吗?你自己死不自在,还要我们兄弟两个给你赔命!”
这时老板娘端着炒好的菜过来,看着邱少的照片,叽咕两句,然后指了指照片。我猜她是想拿起来看看,便把照片递给她。
老板娘看了一会后,宝哥已经设置好手机翻译了,将手机话筒口对着老板娘。老板娘的话翻译后:“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宝哥连忙通过翻译说道:“认识啊,你见过吗?”
老板娘的话翻译后:“好像有点印象,好几年前,他也跟你们一样,特别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吃。他会泰语,还跟我说他想做美食生意,说要带我去hk,给我开间泰国菜的饭店呢。不过我要照顾孩子,去不了,所以就拒绝了。”
我们听完后立即坐直了,宝哥用翻译说道:“那你记得他最后在这里吃夜宵是什么时候吗?”
老板娘听完后摇摇头,“具体日子那个我倒不记得,好像是七月中旬那样。最后一次是他在我这里吃饭,突然有个人冲过来,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抢走了,他就跑去追,然后再也没来了。我都怪失落的。”
“抢手机?”我瞪大眼睛看着宝哥,心跳也快了起来,“宝哥你还记得前几天抢我手机的吗?他们的目的不是手机,是想把我们劫走!”
“而且他们的作案目标是随机的!”宝哥补充到。
我们呼吸都很重,想不到在这夜宵摊上能找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吃完夜宵后,我们回到旅馆计划下一步怎么办。宝哥建议他白天去周边的山区找阳中一点阴的风水局,晚上就跟我一起拿着手机到街上去逛,引蛇出动。
但是我觉得这个方案不可行,首先宝哥白天要去找聋老头,已经很累了,晚上再跟我一起出去,身体吃不消。并且对方看起来像是有组织的,如果我们两个一起被抓走了,全都被控制住了,那就没人做外应,根本不行。
最终我们讨论出的方案就是,先去买一个定位器,定位器由我带在身上。宝哥白天去找聋老头,我买个手机晚上去街上逛,这样就算我被抓走了,即使不可能给宝哥打电话,那么他也能通过定位器知道我的位置。
确定好方案后,我们第二天就开始实施,白天先去电子街买了个定位器和手机来,然后宝哥去找聋老头,我回到旅馆休息。等天黑了,宝哥回旅馆休息,我则去街上逛。
这样持续了两天后,傍晚宝哥开心的回到旅馆,告诉我:“今天有很重要的线索,我找到一个阳中一点阴的风水局,那里有挖掘过的痕迹。我想聋老头肯定会在那里建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地下养降屋,明天我带些吃的过去,守着那里,肯定会见到他的。”
我听完开心的笑了,宝哥捏着拳头:“我感觉我们兄弟俩的霉运已经走完了,现在否极泰来!”
“嗯。”我看宝哥实在太累了,“宝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引那些人了。”
“小心点!”宝哥嘱咐到,我回道:“知道,你看着接收器,如果我的位置发生了大距离的变化,你就去大使馆,给他们提供消息,让他们跟这里的警方交涉,派人去救我。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去!也不要单纯的去找警察,没有大使馆出面他们不会理你的。”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
我满心欢喜的出了旅馆,拿着手机在街上瞎逛着,到十一点左右后,去那老板娘吃了顿夜宵,然后继续逛。三点左右,经过一家大排档时,隐约感觉有个人跟着我。我假装在路边撒尿侧过身,斜眼看了一下,那人正在打电话。
然后我继续往前走,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这样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那人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接了下电话后,立即冲过来抢走我的手机。我当然跟着后面追,抢匪把我带进一个巷子里。
我刚进巷子,就有辆面包车把巷子口堵住了。车里下来四五个人,我还准备喊个救命装装样子呢,却被一棍敲在后脑勺上,晕乎乎的倒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嘈杂的马达轰鸣声吵醒,睁开眼,试着动下身体,自己被绑的紧紧的,再看四周,我现在被扔在一条渔船的夹板上。而岸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给抢匪那帮人钱,抢匪数了数钱后,开心的扬长而去。
这时我懂了,那群人在街上抓外地人,然后卖掉,可是我一个大男人,卖掉也不能给别人做媳妇啊,卖我干嘛?还有邱少,也是个老爷们啊。
那中年男人走上船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晕。他先踹了我一脚,见我不动,然后在我身上搜摸着。先摸出了几百泰铢,呵呵笑着,好像在嘲笑抢匪那群人傻。然后继续摸,我的定位器放在屁股口袋里,为防止被他摸到,我轻轻扭了一下。
这样躲不过去,我便干脆睁开眼,“会不会说中国话?你多少钱买的我,我十倍还给你。”
中年男人见我醒了,啊啊啊的笑着,原来是个哑巴。哑巴捡起一块船板,狠狠的朝我头上砸过来,我头立即很沉,眼皮很重,艹蛋,又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