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躲到诊所窗户下面,捡了张纸壳挡住自己,偷听里面的对话,
“张医生,我是之前电话跟你预约的阿梅,”
“得了,怀几个月了,”
“五个月,”
“五个月了肚子还这么小,行了,躺下吧,”
我喷了牛眼泪在眼睛上,并不见有鬼婆来抱走鬼婴,
“可不可以打麻药啊,”阿梅突然问到,
张医生冷冷的说道:“麻药,你这种疼不是神经疼,是肌肉痛,要打脊椎喔,我这里没有那种麻药,并且我也不会打,”
“喔,”阿梅的声音有些失落,
“别失落了,就算我有麻药你也打不起啊,上万元喔,你有这么多钱就不用来我这里了,来,先喝了这碗药,过半个小时再做手术,”
过了大半个小时后,阿梅突然喊了声,张医生打开门吐了口痰,将烟头也扔了出来,做手术居然还抽烟,张医生关上门说道:“我都没把东西伸进去,喊什么喊,咬住毛巾,疼不死的,”
我浑身发抖,不敢想象里面的情景,
再等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一个老太太出现在路口,佝偻着背向这走来,因为我喷了牛眼泪,所以暂时分不清是人是鬼,等老太太走近后,我看见了她的脸,跟范玲芳描述的一样,就是那个鬼婆了,
鬼婆走到诊所门口时,里面传来一声小孩的哭声,
“哇,还真是命硬啊,这样都不死,”张医生惊讶到,随后问阿梅道:“喂,靓女,你BB还没死喔,是个闺女,要不要,”
“不要哇,”阿梅痛苦的说到,
“当然不要,就算现在没死,也养不大,”张医生说到,“那我闷死她咯,”
很快婴儿的哭声就停止了,鬼婆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鬼婴,鬼婴咯咯笑着,趴在鬼婆的肩膀上,
等鬼婆走了一段路后,我才慢慢的站起来,跟上去,
鬼婆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一下,似乎没有发现我跟踪,或许她以为我看不见她吧,毕竟她经常做这个,也不会有人跟踪她,
鬼婆走到街上后,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纸车,纸车开动了,我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啊靓仔,”
“跟着前面那辆车,”我指着纸车说到,
“前面没车啊,你是不是道友啊,”司机以为我是瘾君子产生幻觉了,
我连忙摆手道:“不好意思,刚刚看了部警匪片,有点紧张还没出戏,你往前走吧,该转弯的时候我通知你就行了,”
纸车越开越偏,几个小时后,司机问道:“喂,兄弟你究竟要去哪啊,马上就到元朗咯,”
“走就是啊你,话这么多,担心我不给钱啊,”我紧盯着鬼婆的纸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拍在中控台上,
“我不是担心你没钱,只是我的车不能开到元朗去,你要搭别的的士才行喔,”司机说到,
还有这规矩,车走了一会后,我看见路边有个夜骑的小伙子把车停在路边进店里买东西,连忙说道:“得了,停车,”
付了车费后,我骑上那辆自行车继续跟踪鬼婆,
路越来越偏了,已经进山区了,两边都是树,有点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