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规规矩矩用发冠束起的黑发,此刻也披散下来,发梢还有水珠缓缓滴落。
慕容清音看呆了。
虽然此时此刻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像不太好,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不论是现代的薄燕迟还是眼前的燕云迟,身材都是极品。
察觉到她目不转睛的视线,燕云迟眉头微蹙,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羞涩。
他随手抓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盖在慕容清音头顶上,遮挡住她的视线。
“看够了吗?找我有什么事,说。”
慕容清音猝不及防被蒙住头,待她掀开衣服,眼前的人已经将衣服系好。
她过了一会儿才从方才的视觉震撼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是这样,刚才在给赤火治伤的时候,我在它的血液里闻到了一种药草的味道。那种药草能让马兴奋起来,如果过量甚至可能致死。”慕容清音严肃地说道。
然而她这番话久久没有等来燕云迟的回应,他只是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慕容清音疑惑道,“这意味着有人故意给赤火下药,目的是害你。”
燕云迟轻笑一声,好像这种事情十分稀松平常,反问她:“你是这么觉得的?”
“难道不是吗?”
燕云迟没有说是或者不是,只是眼神愈发的讳莫如深,对她说:“既然如此,你觉得会是谁,或者说你怀疑谁?”
慕容清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坦诚地回答:“我不知道。对燕王府的人我并不了解,我只是把我知道的线索告诉你,至于是谁,恐怕你得自己调查。”
“那么,不会是你吗?”燕云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身上有很多我无法理解的秘密,如果要说可疑,你是燕王府最可疑的人。”
“当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你?我是来救……”
话到嘴边,慕容清音立刻止住了。
她是来救他的。这句话如果说出来,势必会引来他更多的怀疑。
“来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燕云迟语气平静,可那眼神和气场让他的一字一句都堪比刑讯逼供,让人忍不住要和盘托出。
慕容清音知道他对她有戒备,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怀疑她是要来害他的人。
她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说不通的点,可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
燕云迟并没有表态,双目如同能洞悉她的内心一般,直直盯着她。
见他如此,慕容清音以为他不信,急得眼睛都红了。
如果他要将她赶走,那该怎么办?
良久,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幽幽开口:“我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