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怎么舍得打你?(2 / 2)

晏倾一手将她按回了锦被里,咬了咬牙道:“我来。”

秦灼就等着他这话呢,闻言往床榻里侧靠去,低低笑道:“那就有劳晏大人了,请吧。”

晏倾一掀锦被,将秦灼整个都罩住。

他自己则往床榻外侧移了移,一边拉着帘帐摇动,一边低低地喘。

一开始是隐忍的那种声。

渐渐地,有点像是压不住似的。

到后来,掺杂着痛苦与欢愉。

屋子里静悄悄的。

唯有这点声响尤其地清晰。

秦灼窝在里被子里,听着近在咫尺的声响,耳朵都开始发烫。

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前世在军中,没少听那些人说这床上快活事的销魂滋味。

人美、身段好、嗓音勾魂,得其一者,便动人心魂。

但晏倾啊,三样都占全了。

秦灼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越听越是心浮气躁,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耳朵,

心下暗暗道:让你装个样子!

没让你勾引我啊!

秦灼心跳快得有些过分,她深吸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腿都要软了。

屋顶上那些暗探也没好到哪里去。

夜深渐深,这屋子里的动静却一直没停,搞得他们也是备受折磨。

一直到了后半夜。

秦灼听着晏倾喘着喘着,嗓音都有些哑了,越发地勾人心魂。

她实在有点忍不了了,“差不多行了。”

晏倾放开晃动帘帷的手,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灼却连听到这么一个嗯字,心里都酥了一下。

她心道:完了完了。

声色误人啊!

秦灼缓了缓,抬手把晏倾束发的玉簪取了,揉乱了他的墨发,低声道:“我要把你踹下去了啊,你自己护着点,别真伤着。”

晏倾:“嗯。”

秦灼闻声,骂了一句,“你的滋味我尝够了,也不过如此,滚吧。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一脚将他踹下了榻。

晏倾摔落在地,连滚了几圈,好半天才爬起来,推开门往外走。

夜风忽来,吹得帘纬浮动。

秦灼坐在榻上,透过帘纬扬起的缝隙看着他扶门而走。

外头风大,晏倾身上只着一件白色长衫,凌乱不已,墨发还披散着,他往外走的步伐很慢,像是不堪风吹,一副惨遭那什么过的样子。

秦灼抬手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一般道:“晏倾这演的也忒像了一些。”

这要不是她方才一直跟晏倾躺一块,只怕都要被他骗了过去。

而此刻。

屋顶上的两拨暗探,纷纷拿出笔和册子来记:

是夜,晏倾惨遭秦灼凌辱。

尝尽滋味后,一脚踹下榻,赶出西和院。

晏倾出来时衣衫不整,失魂落魄。

秦灼坐在榻前看晏倾离去,耳听屋檐上的暗探们悄然而走,便躺回去继续睡了。

第二日,皇帝便下旨,让晏倾送她去北漠和亲的送亲使,另加封其为正三品礼部侍郎。

晏倾入朝不过数月,从六品升至正三品,升迁之快,史无前例,令人咂舌。

秦怀山得知这个消息后,问秦灼那天她跟晏倾在西和院做了什么?

秦灼笑而不语。

秦怀山也就没有多问。

又过了几天。

朝中以冯老丞相为首跟北漠那边谈的差不多了,把秦灼去北漠的和亲日子定在了冬月二十三。

暂定要送去北漠的有金银百万,粮食千担,布匹若干……

先前皇帝让晏倾做送亲使的时候,秦灼还当众发了一次脾气,这回同北漠和谈的消息送到秦灼这里,她没什么反应。

皇帝以为她是没办法只能认命了,便一个劲儿地赏赐东西下来,连日让人赶制婚服等和亲要用的物件。

秦灼装的挺像样子的,连日都在府中,也不怎么出门,像是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只有谢无争知道,顾公子早早离京,走访各城,每日都有书信送回来。

秦灼便拿着那些信件,抱着算盘算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该怎么把自己想要的收入囊中。

这一天,风千面照旧把顾公子的书信送到秦灼这里,他放下就准备悄然退下。

“千面,留步。”秦灼把算盘放到一边,喊住了他。

风千面转过身来,恭声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秦灼道:“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风千面道:“殿下请讲。”

“帮我递个消息给颜公子。”秦灼这些天其实一直在等花辞树来,她想着天下已乱,颜家虽然没有不臣之心,但皇帝多疑起来,肯定也不会觉着颜家跟那些想争天下的有什么不一样。

她想着,要是花辞树过来,就提醒他赶紧设法离京,要是真等到日后皇帝要拿他做筹码威胁颜家,就麻烦了。

可惜,他这几日都没去济世堂。

而且颜家那边给外头的消息是说公子病了。

就花辞树装的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十天有七八天都出不了门,说他病了确实没人会怀疑。

但秦灼知道那人八成在鼓捣什么,只是她快要离京了,无论如何,都要同花辞树说一声才放心。

她同风千面道:“你去跟颜公子说,让他尽快设法离京回家去。”

风千面闻言顿了顿。

秦灼见他不应声,似乎有些迟疑,当即又问道:“颜府现在不好进吗?”

“能进的。”风千面连忙道:“属下这就去。”

他说着就飞似地离去了。

秦灼觉得风千面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不过她拿着顾长安派人送回来的书信,便一心去琢磨各城存粮的事儿了,没再多想。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冬月二十二。

秦灼要去北漠和亲的前夜。

这一夜,府中来来去去的人甚多,连萧婷萧雅都得了皇帝特许来秦灼府里住一夜。

各家权贵夫人更是流水似的送礼来,进进出出的管家随从一大堆。

秦灼好不容易把两个公主都忽悠去厢房,身边只剩下一个初五,屋檐上有人飞身而来,翻窗入内,两三步就到了她跟前。

秦灼抬手一掌欲出。

来人连忙摘下蒙面的黑巾,“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