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直接说:“君上,咱们的粮草还没用完,用不着这么开始拿人当口粮备下吧?”
“放心,这些人不是用来当口粮的。”秦灼闻言,忍不住笑道:“另有妙用。”
几人不解地问道:“究竟是何妙用?”
秦灼笑而不语。
晏倾道:“等两军开战,便见分晓。”
众人见晏大人开了口,便不再多问。
又坐下来商议,若是北漠军夜袭,该如何应对。
正说着话,把那些文人交给士兵看管的徐丹青和初五都入账而来。
秦灼让人坐下,开始在地图上比划,今夜开战,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以逸待劳,会有意外之喜。
晏倾说拓跋瀛做了北漠王,这位新王和穆太后更急于求成,首战得胜,他们才能坐稳北漠王座,所以极有可能偏重兵贵神速。
趁着秦灼今日在北明城摆招贤台,被内讧绊住脚,当夜就攻城略地。
只是北漠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秦灼是个路子野的。
被人骂了也无所谓,也不在意名声,直接把来了招贤台的人全不带到了临阳关。
也不管那些人愿不愿意。
反正你骂我这么有劲,那就来为为国为民尽尽力。
纵然内讧可翻天,架不住她一锅端了。
当天就赶回了临阳关,与众将士商议对敌之策。
秦灼暂时定下兵分三路,她带三万人正面迎敌,谢无争和谢傲诚带三万人从左侧包抄,徐丹青和初五带三万人从右侧包抄,剩下一万人留守临阳关。
至于晏倾和花辞树他们,秦灼原本是想让他们留在军营里。
但晏倾说:“那些人第一次来军营,想必也睡不着,索性让他们今夜就上城墙怒骂敌军为将士们助力,好过长夜漫漫,空对烛火。”
帐中众人乍一听,还差点以为严大人是在为那些人找点做,好消遣消遣。
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就只有一个字:毒。
不是一般的毒!
谢傲诚忍不住道:“原来你们把那些人带来临阳关是这样用的!”
副将们道:“那些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个个面如菜色,腿软脚软的,晏大人还让他们今夜就上城墙去骂北漠人,真是……”
“真是好一条毒计!”
“真的……好毒!”
众人说完,忽然发觉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
但看晏倾非但不生气,薄唇还微微上扬。
晏大人……笑了。
然后四周忽然就变冷了。
帐中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完。
刚才到底是谁先开口说他“毒”的,快出来赔罪!
别让我们跟着一起受冻啊!
谢无争见状,连忙开口道:“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秦灼见众人这般反应,也忍不住笑了笑。
“说你呢。”她伸手揽住了晏倾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小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