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没好气道:“我跟你说在水龙帮的时候晏倾摸我了,你神游什么呢?”
谢无争等人闻言,都屏息不语。
连初五都放下了碗,奶都不喝了。
秦灼有些好笑地问道:“他摸你?”
她问完也不等顾公子回话,就吩咐身边人:“去给顾公子煮碗醒酒汤来!”
“本公子没醉!”顾长安站了起来,“晏倾真的摸我了!他还……”
秦灼徐徐道:“还怎么?”
“他做出这种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顾长安原本想告晏倾一状。
奈何秦灼不怒反笑。
还拿他消遣起来了。
秦灼笑道:“被摸的是你,占便宜的晏倾,我为何要生气?”
顾长安听她说着话,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一下子没法反驳。
四下众人都忍不住偷笑。
顾长安走到秦灼跟前,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别笑!你再笑,我就不给你看晏倾写的信了!”
秦灼立马就收了笑意。
顾长安见状,不由得有些小得意。
晏倾跟秦灼天各一方,虽然一直都能知道对方的消息,但是亲笔书信还是不便往来。
他与晏倾分别前,特意问过晏倾,要不要带封信给秦灼。
顾公子一到这就被拉着补加冠礼,与众人说话喝酒,这信还没来得及给秦灼。
刚好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秦灼收了笑,周围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神色也就跟着凝重起来了。
顾长安心知告状是告状不成了,直接从怀中掏出书信,塞给秦灼,“给你给你,好好看,多看几遍,别笑了。”
秦灼拿到了书信就拆开,刚把信纸拿出来,就瞧见周遭众人都在盯着她手里的信件看,俨然是把晏倾给她的信当做什么紧急军报了。
“不是什么紧急军报,是家书,我的家书。”秦灼说着,让众人继续陪着顾公子热闹热闹,自己回营帐看信去了。
旁人不知道君上的家书怎么是顾公子带来的,谢无争和初五他们却是清楚的。
秦灼回了营帐,顾长安就近坐了她的位置,与众人谈天说地,讲起了这次半路被水龙帮劫道的事儿。
顾公子是个有趣人儿,说起自己被人砍,也说的像是公子落难,英雄来救一般引人入胜。
只是他没这些人说来救自己的人是晏倾。
这事秦灼和谢无争、何正他们几个知道就好了,再多的人知道,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顾公子这些日子不在军中,众人活得都没什么乐子了,此时正说到最精彩处。
忽的,有士兵来报:“启禀君上,风大人把您一直在找的那位姑娘带了回来,此时正在营外求见。”
“什么姑娘?秦灼在找谁?”顾长安一下子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君上回帐中看信去了,这会儿坐在主位是顾公子。
谢无争道:“先把人带过来。”
“是。”士兵应声去了。
片刻后,风千面带着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姑娘进前来。
风千面刚抱拳,要与众人见礼,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乞丐姑娘就已经泪眼婆娑,飞快朝主座跑过去,一头扎进了顾公子怀里,抱着他哭喊道:“秦灼!”
顾长安冷不丁被人抱住,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