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没说。”顾长安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了。
后头的初五翻过栏杆,朝几人这边来。
“初五就不用问了。”顾长安叹了一口气,“你肯定也不知道。”
初五迎面就听见了这么一句,有些茫然得问道:“什么不知道?”
“你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顾长安有些绕地说道。
初五没有继续问。
谢无争和花辞树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一道去长华宫走一趟?”顾长安想着反正晏倾这人是也怎么也琢磨不够的,不如直接去问问秦灼。
他同几人道:“难道你们就不想……”
谢无争温声道:“不想。”
花辞树不假思索道:“不想!”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最后,只剩下一个初五没出声。
顾长安满心喜悦得伸手去搭少年的肩膀,“初五,我就知道你……”
“不想。”初五在他说完之前,送了他两字。
顾长安有些怒了:“你们怎么回事?”
“忙!”花辞树给了他一个字。
如今东临那边的事他要管,还跟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起研究疑难杂症,每天都忙的很,一个人恨不得劈成两半用。
顾长安对花辞树完全不抱希望,转而看向了谢无争。
谢无争道:“很忙。”
他说完之后,初五都没等顾长安看自己,就立马说了一句,“非常忙。”
“难道我不忙吗?”顾长安很是生气,“你们三,一个是晏倾的弟弟,一个是晏倾的至交,一个是他教着认字的,他怎么也算你半个先生!结果他有事,你们都不管!”
花辞树闻言,有些无语道:“他能有什么事?”
他觉得顾公子就是话本子看多了,每天听得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觉着那两人之间要斗个你死我活。
谢无争看了顾长安许久,才开口问他:“长安,你真觉得她两会不合?”
他这语气,就差直说‘傻弟弟,你怎么什么都信了’。
顾长安憋闷得想说一肚子话,最后憋出一句,“我就是怕她两又把我绕进去!想早些问问明白,免得稀里糊涂的又被她两讹上!”
他这话一出。
谢无争和花辞树想起之前那场梁园宴,都笑了。
连初五都没忍住。
顾长安一看,更来气了,“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敢情被讹的不是你们!”
花辞树凉凉地回了一句,“反正我不会送上去被人讹。”
顾长安与谢无争他们几个说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秦灼问问。
几人都出宫去了。
只有他去了长华宫。
到的时候,秦灼正在里头更衣。
宫人进去通禀之后。
出来的是孙魏紫。
自正月初一之后,两人都各自忙碌着,这忽然打了个照面。
孙魏紫刚要开口同他说话,就看见顾长安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他语速飞快地说:“我今儿来是有正事,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谁要同你吵?”孙魏紫强忍着想跟他大吵三百回合的冲动,“陛下让你去偏殿稍坐,我是过来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