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秦灼看着,忍不住笑道:“你要是想送就去送,不必跟我在这站着。”
“我……我没有。”秦怀山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去,被自家女儿这么打趣,更加局促了。
“这燕三娘,和向远都是旧相识了,陛下请移步园中用茶,听我慢慢道来。”谢傲鸿见她对燕三娘感兴趣,一边带她去花园坐,让侍女们奉茶来,一边跟她说起了几人的旧事。
谢傲鸿道:“说起来,这燕三娘还是你母亲的挚友,跟我们这几个都是自小便认识的,谁知人生沉浮,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小辈都这样大了。”
秦灼刚想开口问燕三娘的事。
边上的秦怀山抢先道:“阿灼今日怎么到这来了?事先也不说一声……”
秦灼笑道:“事先说了,爹爹便不同那燕三娘说话了么?”
秦怀山顿时:“……”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爹爹何必不好意思?”秦灼又道:“我是你女儿,又不会干涉你同谁说话,同谁亲近。”
“咳咳咳……”秦怀山见她当着谢家两兄弟的面就说这样的话,忍不住假咳了几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秦灼端起侍女沏好的香茶,慢慢饮了一口。
谢傲鸿在旁边看着父女俩说话,颇觉有趣,可想起秦灼堂堂女帝来舅舅家还要走后门,又连忙屏退了侍女小厮,轻声问:“陛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谢傲诚也跟着问道:“堂堂天子来舅舅家,还要走后门,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事?”
秦怀山听两人这样问,也道:“你别光顾着说我,先说你今儿来这做什么?”
“嗯……”秦灼沉吟了片刻,正色道:“我今日来,是想请两位舅舅和爹爹帮我护着晏倾,在人前替他说话。”
秦怀山闻言,顿了顿。
他对秦灼此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谢傲鸿沉默着,像是在想下面的话要怎么说。
谢傲诚的反应最大,“什么?护着晏倾?陛下这是……打算做什么?”
最后一句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陛下准备做什么。
秦灼也不跟他们兜圈子,直接道:“明日端午宴上,我要为晏倾正名。”
“为晏倾正名?”谢傲鸿沉默了许久,没琢磨好话要怎么说,就被秦灼惊着了,“是晏倾让陛下这样做的?还是……”
秦灼知道舅舅后面要说什么,沉声打断道:“是我自己。”
这晏倾的事,在“谋逆之举”出来后,谢家两位舅舅就把谢无争叫过来,仔仔细细问了一通。
他们比其他大臣都知道地多一些。
也知道晏倾确实为秦灼做了很多事,但是他们一直都更中意无争做秦灼的夫婿,不怎么中意晏倾是事实。
而且这晏倾心思太深,做臣子都难以把控,做夫君就更难说了。
他们能做到,让晏倾在长华宫住下而不过问,已是最大的让步。
可今日,秦灼找上门来,让他们为晏倾说话。
这就有些为难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