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生了生了(2 / 2)

他既觉得秦灼应该有儿有女,又羡慕晏倾羡慕地地满心都泛酸。

承光二年,六月。

女帝与晏相喜得龙凤胎。

长子,名曰晏回。

爱女,取名秦心。

同年七月初,顾夫人孙魏紫半夜饿了,进食之际,忽然临盆。

顾府虽有早就备下了产婆和府医,但花辞树也早几日被顾长安‘扣在’顾府,非要他要在此暂住不可。

当天半夜,花辞树正会周公,梦见自己与林泽成了,也得了一对龙凤胎。

顾长安就带着小厮们来西厢哐哐砸门,“花兄!醒醒啊花兄!我夫人要生了!”

“大半夜的,你对她做什么了?我同你说了多少遍,快要分娩之时,不可再行房事!”花辞树从梦中惊醒,披着外衫打开门,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安一把拽了出去。

“你在胡咧咧什么?都快生了行什么房事?我夫人是半夜忽然饿了,正吃着东西呢,忽然就说羊水破了,要生了!”顾长安急的不行,够顾不上害臊了,一边拉着花辞树急匆匆往寝居处去。

花辞树和顾长安还没进门,就听见小牡丹的痛呼声。

一声高过一声,简直要命。

顾长安整个人都乱了,“秦灼生龙凤胎的时候都没有痛的这么厉害,也没叫的这么惨?我夫人怎么、怎么……”

“你夫人的身子能跟陛下比吗?陛下可是怀着孕,还能跟初五他们过招半天的!”花辞树都不想说什么了,婢女们打开房门,他一边穿好外衫,一边径直往里走。

顾长安跟着他一起进去。

刚进门,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婢女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去。

顾长安见状,腿都有些软了,顾不得这一屋子的人,满床的血,就往床头扑,“夫、夫人!你怎么样?”

“疼!疼死了!”小牡丹的发髻全乱了,脸上又都是汗,头发都被汗浸湿了,看起来了可怜至极。

她也就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要不然一定要把顾长安痛骂一顿。

要什么女儿啊?

想要你就自己生啊!

先前还一直说自己肯定能做到晏相那样,在夫人生产的时候一直陪着,哪怕是做肉骨头也心甘情愿。

结果她在这痛的要死,这厮一下跑没影了!

顾长安心疼死了,看小牡丹这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想痛骂自己,连忙道:“我去叫花兄了啊,拉了他我马上就回来了,你这时候别生气,留着力气先把孩子生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随你怎么……”

左手胳膊就被小牡丹拉了过去,一口咬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顾长安痛呼出声。

这一声比小牡丹先前的痛呼都更加响亮。

屋里的产婆和婢女们险些被震聋。

花辞树皱了皱眉,转身问府医和产婆们,“顾夫人如何?”

“似乎有些胎位不正。”府医忙活的满头都是汗。

产婆们轻声说:“顾夫人恐怕要遭大罪……”

“怕是要难产!”

“难产?”顾长安一听这话,顿时就急晕了过去。

小牡丹正咬着他手臂呢,忽然看见他倒下去了,急的险些从榻上蹦起来。

“夫人!顾夫人!”产婆们见状连忙将她按住,“这时候可不能乱动啊!”

小牡丹只得松开嘴,躺了回去,一时间又惊又痛,颤声道:“夫、夫君?我夫君怎么了?”

花辞树走过去,一手将顾长安拎了起来,探了探脉搏鼻息,“受惊过度,急火攻心,晕了。”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瓶护心丹来,喂顾长安吃了一颗,让婢女们扶着他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顾大人这晕,屋里众人都手忙脚乱的。

花辞树亲手给小牡丹接生,产婆和府医们在旁协助。

小牡丹又是个忍不了痛的,一直在哭喊。

大半夜的,整个顾府被吵得鸡飞狗跳。

折腾了个把时辰,孩子还没生出来。

顾长安倒是醒了,再次扑到小牡丹榻前,心疼地直哭,“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咱就不生了,什么七仙女啊,不要了,都不要了……”

小牡丹喊了一个多时辰,力气都快耗尽了。

产婆们教她吸气换气,省着点力气生孩子。

但是太疼了。

小牡丹根本就忍不住。

疼得一直哭。

哭到几乎出不了声。

顾长安醒来瞧见这一幕,就趴在榻前替她接着哭似的。

府医和产婆都没眼看了。

花辞树忍不住道:“顾长安,你能不能闭嘴!”

“闭不上啊!”顾长安哭的泪流满面,“谁的夫人谁心疼,换作是你,你试试?”

花辞树没夫人,没法跟他换,也试不了,只得沉着脸继续接生。

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花辞树双手都沾满了血。

顾长安在小牡丹榻前,一边哭,一边说:“小牡丹,你可得好好的啊!”

“生完这一个,以后咱也不生了!”

“你真的……好吵啊!”小牡丹费力得抬起手,朝着顾长安脸上就呼了一巴掌。

她没力气,这巴掌呼得也不疼。

但是顾长安哭岔气了,竟被她这么一巴掌呼晕了过去,一头磕榻沿上了。

声还挺响的。

婢女们惊了又惊,手忙脚乱地去扶。

这回不用花辞树说,婢女们就主动把顾大人扶到美人榻上去了。

也就是这时候,花辞树顺利接生孩子。

婴儿哇哇啼哭。

小牡丹也累得昏睡过去。

此时天色将亮。

众人都吓得不轻,累出了一身汗。

花辞树在屋里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把婴儿包裹好,刚要放在小牡丹身边。

缓过气来的顾长安醒来,一手撑在美人榻上,缓缓站起身,再次冲到了小牡丹榻前,万分紧张道:“花兄,我夫人、我女儿?”

“你夫人安然无恙,只是累了尚在昏睡。”花辞树用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顾长安,把抱着的婴儿递过去,“放心,你儿子也好好的,八斤八两,大胖小子。”

“儿、儿子?”顾长安抱住了花辞树塞过来的孩子,如遭晴天霹雳,“怎么会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