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越是这样,越是吸引得大院子弟们往她身边凑,私下还有人说,也不知道最后谁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崔令仪不怎么说话,不一会儿,大家伙儿就玩得入迷了,没人留意到,有个男青年悄悄凑到崔令仪身边。
几分钟后,崔令仪走出台球厅,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慢慢笑了。
她是崔家人,有着崔家人的骄傲,就算再对周君擎有意,她也不会像是蒋明姿那样上赶着,那样不体面的事,就留给蒋明姿去做吧。
她要做的,就是等别人帮她扫清一切障碍,由长辈做主,嫁给周君擎,当名正言顺的周夫人!
——
江易到家才想起来,这些珍贵药材得种到空间,那就不能让周君擎看见。
“周大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周君擎:“……”
过河拆桥都没这么快的。
眼看小姑娘蹿下车就要跑,周君擎连忙一把拉住她:
“我帮你一起种。”
“不……”
“用”字还没说出来,周君擎已经停车,一把捞过江易手里的东西,直接进门了。
之前他觉得小姑娘还算行事稳重,自从知道她还不满18岁,想起小姑娘那些冒险行为,周君擎就觉得完全不敢撒开手。
江易气得直跺脚,周君擎是暴君吗?
可她打不过周君擎,“宝贝”又被周君擎挟持了,只能蔫头耷脑跟上去。
“种这里是吧?”周君擎进门看了看,就拿起江易种菜的小锄头,准备在旁边挖坑。
“住手!”
江易惊得倒吸口气。
周君擎是疯了吗,那是野山参是灵芝,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宝贝,怎么到周君擎手里跟萝卜大白菜一样。
“那还有哪里能种?难道种屋里?”
江易:“……”
空间啊,这种宝贝当然要种空间,还得是她灵泉旁边那块宝地,才配得上这些宝贝!
想想都激动,她空间种植长得快,很快就能拥有一批年份高的好药材了,到时候说不定比她师父还要富有。
那老头以前就爱从她手里划拉好东西,要是看见这些野山参,还不得羡慕得流口水?
可关键就是她不能提空间啊,有时候江易都恨不得直接告诉周君擎算了!
冷静!
被周君擎无辜的眼神看着,江易憋屈得想打人,可最后她只能咬牙:“不,就种这里。”
两人蹲一起,跟过家家的小朋友一样,一个挖坑,一个往里浇水。
周君擎根本不懂珍惜药材,抓起一株野山参就往土里生怼。
江易猛地冲过去,紧紧抓住周君擎的手,眼泪都要下来了。
“周大哥,求你了,我自己来吧。”
周君擎;“……”
眼看小姑娘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真的眼泪含在眼圈里,好像在控诉他“辣手摧花”一样,周君擎心都软了。
“好,给你。”周君擎无奈松手。
“谢谢周大哥。”
江易破涕为笑,亲自上手,一弄完就拽起周君擎往门外推:
“剩下我自己可以了,周大哥你快去忙吧,对了,你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走之前来找我一趟,我到时候有东西给你。”
周君擎都没来得及抗议,就被小姑娘直接关在了门外。
硬生生被气笑了。
可看看手表,马上到他跟蒋明朗约好的时间了,他也只能冷哼一声,转头上车。
悄悄贴在门边,一听到小轿车发动的声音,江易火速把种好的全拔了,全都挪到了空间里。
这块药圃是江易精心挑选的,紧挨着灵泉,江易估计以后自己有崽都不会照顾得比这仔细。
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看看时间,江易赶紧起身出门。
照着王奶奶给的地址找过去,打听了一圈,却说根本没有这个人,还是有几个城南的老人跟江易说,找不到人,那就应该是早些年短暂在这里住过,后来就搬走了。
江易皱着眉头,她找朱嫂子只是想确定一下,当年到底有没有给江老太太接生,现在人找不到,那她是不是应该先去B市人民医院看看?
刚准备去坐车,竟然看见于家几人吵吵嚷嚷从巷口进来。
于家住这附近?
江易想都不想就躲了起来。
“你爸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过了就直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要不是我去他们厂里问了,我还以为他出差去了。”
想到刚才厂里干事那诧异的眼神,于胜男气得脸通红,
“现在让人家怎么看我?说不定都在背后笑话我呢,我丈夫出门了,去哪儿了我当妻子的不知道,还得去厂里打听,他想干什么,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妈,你小声点。”于健看见周围邻居探头探脑,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脸都红了。
“小声什么小声,他江爱学做得出来,还怕我说?”
于胜男这些年在家说一不二,早就习惯了丈夫儿女的顺从,突然发现丈夫瞒着她离家,她都要气疯了,
“离婚,这日子大不了不过了,他江爱学最好别回来,回来就离婚!”
于胜男气得用力摔上门,院里还传来喋喋不休的骂声。
江易皱着眉从角落转出来。
江爱学不是去出差?
而且就连他妻子儿女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他去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
京城大院门口。
江爱学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回来,就一直在不远处守着。
他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回来,又怕被警卫赶走,也不敢靠得太近。
这附近都是围着墙的大院,一条笔直的路看过去,连个国营饭店都找不到,江爱学从下了火车到现在,还连一口饭都没吃,水壶里的水也都喝了,又饿又渴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才看到远远驶过来一辆小轿车,江爱学“蹭”地站起来,看见熟悉的车牌,赶紧兴奋地冲过去大喊。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