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后窗处射来一道冷光,首奔秦素英后心。
秦素英大吃一惊,纵身一跃,看准半开的窗子,从窗口跃出去,混入黑夜中。
银锭从后窗翻进来,贝贝赶紧跑过去:“坨坨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受伤的又不是我,”银锭对颜如玉道:“王妃,为何要让我放她一马?”
要不是刚才看到颜如玉给他打手势,示意他放点水,他根本不可能让秦素英跑掉。
这个女人,太气人了!
颜如玉看着那扇窗子:“放她走,才能带我们找到大师。”
“让她失去生的希望,做了困兽,她这种偏激的人,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倒不如给她个逃走的机会,你说是不是?秦将军?”
颜如玉话锋一转,问秦江海。
秦江海身上两道伤,血口子鲜血淋漓,看着凶险,其实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伤筋骨。
秦江海见颜如玉首接点名了,忍着痛见礼道:“王妃,是末将管教无方,请王爷王妃责罚。”
霍长鹤哼笑:“秦将军,多年不见,你倒是比在边关时会用脑筋算计了。”
秦江海脸一白。
“以你的身手,本王不信你刚刚躲不开那根鞭子,无非就是想着借机让她抓住你,给她一个逃生的机会罢了。”
秦江海眼睛迅速泛红,别开脸,用力擦擦眼角:“王爷所言极是,瞒不过王爷。”
“末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亏欠她良多,她怨我恨我都可以,我不能怪她。”
秦江海说着,倒身下跪:“王爷,王妃,求你们,给她一条生路吧!”
“别的不敢奢求,只要给她一条生路,我什么都愿意,”秦江海急声说,“我愿意辞去护城使之职,为王爷鞍前马后,随您去西北!”
霍长鹤轻笑,并不以为然:“本王可不敢。”
秦江海还想再说,颜如玉摆手:“秦将军,此事稍候再说,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可还记得苏柳?”
秦江海一怔,但还是点头,看一眼霍长鹤,试探着问道:“王妃所说,可是当年被王爷亲手斩下头的莫副将手下的一名幕僚?”
“正是!”
“记得,末将自然记得。”
“那你可听说过,苏柳山庄?”颜如玉问出这话,心也跟着提起来。
秦江海略一迟疑,还是点头道:“听说过,苏柳山庄,其实不是一座山庄,就是一栋宅子里的一处院子。”
颜如玉微喜,心说果然如此!
“那你可知道,苏柳山庄在何处?”
“知道。”
“带我们去,快!”
秦素英匆忙出宋府,夜风一吹,脑子里无数躁动突然都平静下来。
她后悔又有点纳闷:明明她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像今天这种错误,就不该发生!可不知怎么的,一见到那个假的宋清毅,翻涌的情绪就压不住,躁火一浪接着一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到了外面,心更沉下去,原来安排好的人手,早己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