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最强大的忍村,居然在占着理的情况下因为区区一个宣战布告就忍气吞声,让自己手下的人‘自愿’去死。”道尔哈哈一笑,看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玖门,“这已经不是烂不烂的问题了,木叶高层现在需要的是大洗牌,不更改权力法,不把那些老顽固剔出去,这个火影换谁当都一个样。”
三小只里最聪明的佐助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日向日差和日向宁次的经历让他想起了宇智波鼬和他自己。
虽然外在的表现形式完全不一样,但这里面的内核却好像透露着几分神似。
小樱则是面露愠色,拳头捏的咔吧响,似乎是在为日向日差和日向宁次打抱不平。
而鸣人属于独一挡,他压根就没听懂,此时正神游天外呢。
“说的有些跑题了。”秦晓乐敲了敲桌子,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轨,“现在不是讨论历史遗留问题的时候,而是应该讨论雏田该不该继续参赛。她对上宁次可是一丁点胜算都没有,甚至宁次要是有心想杀她,考场内的考官都未必能阻止得了。”
说着,秦晓乐扫视了众人一眼,“柔拳法杀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一掌打到心脏上神仙来了都无力回天。”
“但外星人有力回天。”道尔笑着打岔道:“咱们的医疗舱能治心脉断裂。”
“……我就是打个比喻,你能别抖机灵不?”
道尔笑嘻嘻的举起了手,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姿势,表示自己老老实实闭嘴。
“这事要是从头看的话,宁次该恨的不应该是雏田。”香子兰双手抱胸,把身子倚靠在了沙发中,“他该恨的是逼死他父亲的木叶高层和制定出宗家分家这一规则的日向一族。”
“但他没有那本事推翻这一切,所以只能把同样是受害者的雏田当成宣泄口。”水奈接过话茬,皱着眉头开口评价道:“典型的小孩子心态,满脑子都是受害者有罪理论。他就没好好冷静下来思考过这个问题么?”
听到这句评价,正皱着眉头沉思的佐助突然眼角一跳,随后一个听起来相当大逆不道,而且还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开始在他的脑子里面渐渐成型。
但在场的众人都没注意到佐助的表情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讨论着。
“咱们不能要求一个孩子看事情像咱们一样全面。”玖门揉起了眉心,语气充满了无奈,“宁次在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年龄太小了,被仇恨冲昏头脑从而忽略一些细节是很正常的事。”
“但他已经十三岁了,比三小只他们还要大一岁。”香子兰面无表情的反驳道:“身为一名忍者,在十三四岁的时候理应拥有冷静的思维和聪慧的头脑。就算仇恨对他的影响再怎么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理应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才对。”
佐助的眼角越跳越快,虽然知道众人不是在讨论他,但这些话真的有些太扎耳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应该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佐助,你怎么了?”秦晓乐的余光注意到了佐助那有些难看的脸色,连忙开口问道:“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不是,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在扫视了一眼齐刷刷看向自己的众人后,佐助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可不像你的性格。”道尔揉了揉佐助的头,笑了起来,“在场这么多人,一个个的都本事通天,几乎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
“就是就是。”水奈赞同的点了点头,对道尔那句本事通天的评价非常满意,“咱们可是别墅九人组,是铁板一块,有什么事不应该藏在心里,该说就说。”
说到这,水奈对还在犹豫的佐助摊了摊手,“咱们不光是朋友,更是一家人,如今美琴不在了,我有责任替她好好照顾你。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你自己闭门造车要强。”
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和家人这个称呼后,佐助抬起头,愣愣的看向目光温和,面带微笑的众人。
随后,他突然感觉鼻子一酸。
自从那天过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目光了。
这种不带有歧视,温柔似水的目光,跟当年的妈妈和哥哥简直一模一样。
“……你们刚刚说的话,让我联想到了我身上发生的事。”佐助吸了吸鼻子,将心头的感动暂时压下去后,缓缓开口说道:“一开始只是一点苗头,但香子兰和玖门的话让我不经怀疑,当年那场事件……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么?”
说到这,佐助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几分痛苦与挣扎,“宇智波鼬,我的哥哥,他真的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才做出那种事的么?我……我有些想不明白。”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然后齐刷刷的皱起了眉头,除了外星人二人组和香子兰。
他们三人此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佐助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尤其是秦晓乐,她几乎都快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她知道在别墅九人组这个大家庭的影响下佐助现在的变化很大,但她真没想到居然能变化这么大!
原着里的那个偏执狂中二病,现在不光会自己思考问题,甚至还知道向别人求助了!
而且还是用触类旁通的方式,从日向日差和日向宁次身上看到了宇智波鼬和他自己。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的想法还歪打正着,距离真相几乎只差一步之遥!
这简直是一件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要让人感到惊奇的事。
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后,秦晓乐敲了敲桌子,收拢了下众人的注意力后,神情无比严肃的对佐助说道:“下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