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于春日热吻 礼也 2026 字 7个月前

江辙神色漠然把人拽到自己跟前,冷戾阴鸷的一双眼扫在她脸上。压低声,寒着脸威胁了句:“你他妈今晚想安全到家,就给老子闭嘴。”

丘语妍疼得冷汗出来了,脸上五官皱得难看。但余光瞥见陈溺还站在边上,强行挤出个笑:“行,我的好弟弟。”

他们之间的汹涌气场只有彼此知道,而在周边的一群人包括陈溺只看见了他俩的互动很亲昵。

江辙带着她从门口过,和陈溺错身时顿了下。想说点什么,但只是留下了一句:“别喝太多酒。”

陈溺面无表情地低着眼,没应他。

须臾后,拿过桌边的矿泉水瓶往他背上毫不手软地砸过去。水瓶掉在地上,往她脚边滚回来。

酒吧依旧很吵,但他们靠近门这块几个卡座的空气几乎都凝滞了。

江辙没有转身,也没有松开握着丘语妍肩膀的手。

陈溺就这么看着他往前继续走,没回一下头。她手掌握拳,指甲刻在细嫩皮肉上,强迫自己清醒点。

真奇怪,他们明明一个钟头前的身体距离还为负,可现在却要看着另一个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对她回头笑。

一群男生这会儿都很懵逼,有人嘀咕了句:“卧槽,说好的乖妹呢,她刚才是砸江爷了吗?”

“这我得直呼牛逼了,有生以来看见江爷被砸!”

贺以昼见这混乱的场面也很慌,急着把自己灌醉。把黎鸣往前推,大着舌头:“你负责收拾江辙的烂摊子吧。”

黎鸣:“……”

最后还是黎鸣女朋友走上去给她递了包纸巾。

陈溺抬起脸回视,连眼眶都没红一下,看上去也没有点被男友抛下的难过情绪。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陈溺没再待在那,直接出了门。

这群人见陈溺走了才放下心继续吹水。

他们也没把江辙和陈溺这段恋爱太当回事儿,虽然在这吵架是意料之外。但年轻男生总是长期缺女友,不缺长期女友。

熟一点的黎鸣知道,和江辙谈恋爱最不能的就是作着闹小脾气。

“……之前长得像岛国的那个什么樱,有回打电话查岗被小贺女朋友拿错手机误接了。人小樱姑娘跟他闹脾气,问‘你知道错哪了吗’?江辙说知道,然后她问他想怎么解决。”

有人听着有趣:“小江爷怎么说?”

“江辙那语气。”黎鸣摇摇头,无奈,“他说‘分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损!那这个是不是也快了?”男生摇着骰子,“其实刚才看妍姐和江爷也没来电那意思,应该就是玩得好的朋友吧。”

……

深夜的酒吧街外边尽是扶着路灯柱呕吐的人,入冬的晚风凄清,今年的冬天比上去年却又要温暖一点。

陈溺脸被风吹麻了,沿着大马路走时发现身后有辆车打着双闪,朝她鸣了喇叭。

是江辙的车,但从车窗那探出脑袋的却是项浩宇:“陈妹!”

他匆匆忙忙从学校宿舍赶过来,从泊车员那拿了江辙留下的车钥匙。

陈溺坐上了副驾驶,准确来说是蜷在了那。

她出来得急,只穿了双拖鞋,谁在这种冬夜里也不抗冻。

项浩宇瞥见她脚趾头都被冻紫了,把空调往上又开了几度,把手边上买的热可可递给她:“对,差点忘了这。江辙提醒我给你带的。”

他从电话里就听江辙交代了几句,但看陈溺的脸色大概也猜到了点。

“陈妹,看见妍姐了?”

陈溺握着那杯热饮,没喝:“她是江辙的什么人?”

“你放心,不是什么人!”项浩宇想着为兄弟多说点实话,挑挑拣拣地介绍了一番丘语妍。

丘语妍比江辙大三岁,虽然说从小就认识,但关系一直很平淡,连“朋友”二字都说不上。

两人的父母关系还不错,以前倒是有开过玩笑说结姻亲。

“但是江辙这人吧,小时候就挺嫌弃妍姐,这个娃娃亲也只能说是两家家长的一厢情愿。”项浩宇说到这看了眼陈溺的表情,“他俩真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江辙会管她,顶多是因为妍姐一家人都移民到美国了,国内也没个照应。”

陈溺静静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蓦地面露讽刺地笑笑:“一个晚上,忙着让你来接我这个女朋友,又忙着送他那个娃娃亲对象,他真厉害。”

“……”

项浩宇也没谈过恋爱,不太了解女生这样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担心自己把娃娃亲那事说太过了,忙解释:“江辙那娃娃亲就是个笑话,他不想做的事,你觉得谁能逼他做吗?他和妍姐不像我妹和她未婚夫……”

陈溺听到这才有点反应:“路鹿和她未婚夫?”

“她没说过啊?”项浩宇想想也是,“我妹没心没肺惯了,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十八岁生日时收了人家的订婚礼物。路家和卓家的那事才叫板上钉钉呢,大家族,门当户对,联姻也有好处。”

陈溺试图从项浩宇脸上找出其他情绪存在的痕迹,但车里太暗了,她眼眶也太酸了,什么也看不清。

一安静下来,项浩宇就怕陈溺背着她哭,刚想再说几句活跃活跃气氛,突然听见了她哑着嗓子笑了两声。

他下意识减速,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陈溺望着车窗外急速向后退去的两边灌木,轻声喃了句,“只是不知道我和她谁更惨。”

项浩宇把陈溺送回了椿树湾公寓,确认人进屋了才给江辙打了个电话:“人送到了啊兄弟。”

“谢了。”

“小事。”项浩宇说,“你还不赶紧回来哄哄?我看陈妹不太开心啊。”

江辙拿着新办的酒店房卡,蹙眉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吐的一堆秽物:“太晚了,让她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