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后镇定了,即使这只是表面上的镇定,剪秋对着宫里的宫人,“你们都下去了,天色也不早了,皇后娘娘该休息了。”
“可是…”绘春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剪秋打断了。
“好了,皇后娘娘这里有我伺候就可以了。”
“是。”
剪秋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人,所以剪秋姑姑的话对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很有威慑力,其他人也都下去了。
看着其他人都退下去,并且把门也带上了,剪秋走到皇后身后。
一边帮着皇后梳着头发,一边轻声安慰着。
“娘娘不必过于忧虑,宫中的人惯会夸张,并且,怎么会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的那么相像的。”
剪秋以为皇后听到今日有个秀女,与先皇后长的颇为相似,听着语气至少有六七分,所以才吃惊。
“长的像有什么用。”皇后抬手让剪秋住手,剪秋将梳子放到了桌子上,开始给皇后按摩头部。
皇后有头疾,每次发作时都疼痛难忍,所以平日里也都需要好好按摩着。
皇后闭着眼,早就没有了最开始知道时的惊慌。
掌管六宫多年,皇后的威严和权威是随着时间沉淀,然后她看着越发的端庄。
“就算是长的一模一样又如何,姐姐早已经去世了,这个和她长的像的秀女,不过就是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哪里及得上我们乌拉那拉氏。”语气中都是不屑。
剪秋跟在皇后身边最久,从最开始她只是乌拉那拉家族中一个小小的庶女时就跟着她。
一路看着她陪着长大的小姐成为了王府的侧福晋,刚成婚那段时间是她知道的娘娘最快乐的时光。
那时她虽然是个侧福晋,但是府里没有福晋,还有当时的德妃娘娘如今的太后娘娘给她撑腰,所以日子过的十分舒心。
那时与皇上新婚不久,皇后满心满眼都是皇上,在皇后看来,两人也经历过如胶似漆的日子。
但是在后来,府里的大姑娘来看望当时怀有身孕的皇后娘娘,却成为了福晋,当时娘娘的心痛也只有她知道。
不过好在都过去了,如果成为皇后母仪天下的是乌拉那拉宜修,而不是乌拉那拉柔则。
剪秋认为她是这天底下最了解皇后娘娘的人,但是今天这句话,她还是有些不理解。
“就算不是,奴婢也怕……”后面的话剪秋并没有说完,但是皇后也能知道。
“不过是个替身而已,这世间,有谁能比得过当年姐姐的美貌,才情,气度。”
皇后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狠毒了柔则,但是又觉得柔则是这天底下最优秀的女人。
所以听到把别人和她混为一谈的话,是有些生气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虽然不是姐姐,但是只要有那张脸,皇上肯定会偏爱几分。”
皇后感觉这偏头痛今夜有些严重了,“再用点力。”谈话间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