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摇头,
“贵派找明器,搬山找珠子。”
他搬山一派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外人相通往来,更别说联手盗墓了。
“哦?”
陈玉楼恍然大悟。
“你们那雮尘珠还没找到呢?”
鹧鸪哨闻言面色微变。
“别误会。”
陈玉楼知道自己有些失言,连忙解释道:
“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如果有什么失言,还请见谅。”
鹧鸪哨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我各行其道,望两不干扰。”
说着,朝王也拱了拱手,带着老洋人原路返回。
“陈兄,咱们也回去吧,大部队应该也已经到了。”
王也看着离去的鹧鸪哨两人,知道鹧鸪哨现在根本不会与他们联手盗发瓶山古墓。
“好。”
既然鹧鸪哨不答应联手探墓,陈玉楼也不打算勉强,虽然搬山道人盗发古墓是为了丹药珠子,但按道上的规矩,事成之后怎么得也分给对方一些明器。
三人刚一回去,就见到鹧鸪哨和老洋人正搀扶着一位身穿道袍的娇小少女,不用猜就知道是鹧鸪哨的师妹花灵。
“人都齐了,那听我说几句。”
陈玉楼见昆仑带着大部队已经到达,便上登高石,手拿帽子,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道:
“诸位兄弟,当年元人残暴,对我中土百姓残杀无度,烧杀抢掠那些金银宝货,尽数埋于山下,陈某不才,用听山之术找到了藏宝之地,今日,我们要效法当年的赤眉之举,取金银,济苍生。”
陈玉楼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妙极,把盗墓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听得不仅是罗老歪等人目瞪口呆,鹧鸪哨三人也是如此。
王也同样佩服不已。
陈玉楼脸皮之厚堪比城墙,跟老胡有得一拼,他愿意送陈玉楼一个“不摇碧莲”的称号。
“王兄,罗帅,有没有要补充的?”
陈玉楼问两人。
王也摇摇头,你都把要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罗老歪还是再度说出了那两个字。
“开拔!”
真是应了那句奈何老罗没文化,妥炸开拔行天下。
“取蜈蚣挂山梯。”
陈玉楼大声招呼道。
“甩了!”
卸岭群盗高呼应了一声,纷纷放下背后背着的东西。
“什么玩意?”
罗老歪看着这一幕,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花玛拐闻言解释起来。
蜈蚣挂山梯,乃是卸岭一派得独门秘器,用一种一种按节组合的竹梯,材料都是最有韧性的茅竹,在油锅里泡过数十遍,弯曲成满弓之形也不会折断,每节竹筒两端,都有正反两面的套扣,使用之时可以纵向连接,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竹竿,两侧再打横插入供人登踩的铁梯,活像一条竹节蜈蚣。
卸岭盗众手法娴熟,没用多久的功夫就组装好了两架蜈蚣挂山梯,放下山涧,陈玉楼让花玛拐取来内甲穿上,唤出了两个卸岭盗众。
“赛活猴,地里蹦。”
从卸岭群盗众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个汉子,皆背着弓箭,斜背着试毒的鸽笼子,腰间插着短刀,朝陈玉楼拱手道:
“在!”
“你们两个先下去探探路,看这深涧云雾弥漫,恐怕会有毒虫妖蜃,一定要小心,到了底下如无异样,响箭为号。”
“是!”
赛活猴和地里蹦两人拱手领命,各自含上一块五毒药饼,用黑纱蒙住口鼻,便顺着蜈蚣挂山梯下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