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姐.......”张若雪一边走一边道:“这把是先生专门给你做的新弩弓,带绞盘的那种,他叮嘱我等他走了以后,一定要拿来送给你。”
说话的时候,张若雪已经把弩弓放在了姐姐的书桌上。
“给我做的?”张若兰有些吃惊。
张若雪点头,微微嘟嘴道:“先生偏心,明明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把,可我那把却明显小了好多,威力远远比不上你这把。”
“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自打你们从辉山回来,你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而且他走的时候你都没去送行,先生居然还总是想着你问起你,还给你做了这么好的弩弓,真是想不明白。”张若雪有些埋怨的嘀咕道。
张若兰听到妹妹这么说,心中不禁暗暗的泛起了一丝涟漪。
但张若兰的表情依旧冷酷,问:“银票你给他了吗?”
张若雪正要说这个事,于是马上将手里的木盒子打开,取出了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先生不肯要,他说这些不是他想要的。”张若雪道。
张若兰看了一眼银票,不禁皱眉,故意问道:“那他想要什么?”
陈昕想要的是什么张若兰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只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
“先生说你知道的呀!”张若雪说完便很诧异的望着姐姐,问道:“姐,你不知道先生要什么呀?那为什么先生这么说呢?”
张若兰冷声道:“我哪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
张若雪撇了撇嘴,没再深究,转口就道:“姐,先生嘱托的事我已经办完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见姐姐点了点头,张若雪便离开了房间。
妹妹刚走,张若兰便快步走去关上了房门,然后又马上回到了桌旁,拿起那把带有绞盘的新弩弓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把弩弓制作的非常精良,从头到尾每个部分都经过了细心的打磨,手感更是相当之好。
张若兰看着弩弓上的小型绞盘,马上就想起了在辉山山顶时,陈昕曾和自己讲过的用途以及使用方法。
于是张若兰立刻转动起了绞盘,很顺利的就让弩弓处在了待激发状态。
接着,张若兰又学着陈昕的样子,端起弩弓用望山瞄准了一阵儿。
下一刻,张若兰扣动了扳机,弓弦立刻发出了声响,听起来非常有力。
即便只是一记空发,但从弓弦有力的声音已经可以得知,其威力不可小觑。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把弩弓的射程和杀伤力绝对要比普通的弓箭大上许多。
“居然真被这无赖给捣鼓出来了。”张若兰自言自语的同时,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张若兰刚想放下弩弓,忽然发现把手的一侧画了什么东西。
定睛看去,原来是两个笔画很简单的小图案,一个是刚刚露头的朝阳,一个是盛开的兰花,太阳当空花朵在地,放在一起既和谐又温馨,怎么看都觉得搭调。
张若兰有些疑惑,低声嘟囔道:“这无赖干嘛要画这些?”
话音刚落,张若兰便突然明白了这两个图案的含义。
陈昕的“昕”是太阳将要升起的意思,所以上面那个刚露头的太阳,指的便是陈昕。
至于下面的那朵兰花,指的不是自己,那还会是谁?
这一瞬间,张若兰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感动,望着这两个简单有趣的小图案,笑起来的她眼窝里不由泛起了泪光。
“这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