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溪道:“聂帮主,仙瑶酿酒坊乃是妾身夫君的产业,今日之事,还请聂帮主不要掺和进来。”
聂山河马上点头,抱拳道:“明白明白,三小姐,聂某帮内还有事务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跟我回去!”
聂山河大喊一声,大手一挥便带着一大群帮众们转身离开了。
“聂帮主!你别走啊,你快回来呀!聂帮主?聂帮主.......”
邹遇秋不停大叫,但聂山河却跟没听见似的,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转角。
陈昕问:“娘子,你们家跟这个聂山河交情可以啊。”
夏灵溪回道:“聂帮主他们同我们家很早以前就开始合作了,所以关系一直不错。”
陈昕点了点头,心想这个聂山河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得罪了夏家的话,对他们来说损失更大。
山河帮的人刚走没多久,街道一头又来人了。
这回来的是衙门的官差,因为刚才的动静实在太大,衙门想不被惊动都难。
邹遇秋一看衙门来人,立刻跑去大声哭诉,指认陈昕行凶伤人,罪大恶极。
陈昕有样学样,同样跑到官差面前控诉邹遇秋,说他带人堵住酒坊大门,勒索不成便改为明抢,自己这边只是自卫反击。
双方各执一词,谁是谁非官差们根本没法判辨,于是只好将陈昕和邹遇秋一并带回了衙门。
可是去了衙门后还没过半个时辰,府尹就把两人都给放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边府尹都得罪不起。
陈昕是平远大将军的独子,更是皇太孙身边的红人,府尹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判他有罪呢?
邹遇秋虽然只是伯爵的儿子,但镇远伯的亲妹妹,也就是邹遇秋的亲姑姑身份不一般,她是皇上身边颇为得宠的妃子,府尹同样是不想得罪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案子还不好判,判谁赢都要得罪另外一方,一个小小的府尹可吃罪不起。
于是府尹干脆灵机一动,和了把稀泥,将二人严厉斥责了一番后,都给放了。
虽然整件事伤了不少人,但说到底只是民事纠纷,与其上升到对簿公堂不便处理,还不如让他们回家去冷静冷静,找个时间私底下和解算了。
这样的结果对陈昕来说自然是很好的,但镇远伯一家却是无法接受的。
得知儿子受了如此大的屈辱,镇远伯自然耿耿于怀,咽不下这口气的他不但当天就跑去向府尹表达不满,还专门找到了妹妹,想将状告到御前去。
镇远伯的妹妹虽然口面上答应试试,但实际心里压根就没那么想过。
原因有三,第一是因为皇上眼下病情很重,龙体日渐衰败,根本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为这等小事跑去告状,肯定会引起众人的指责,说她不懂事,不合时宜。
第二是因为这位当姑姑的素来清楚邹遇秋这个侄儿的品行,就算不打听事情的详细,她也知道大部分的责任肯定在侄儿身上。
跑去告一个自己这边都不占理的状,她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第三就是她不想得罪太子和皇太孙,就皇上目前的状况来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驾崩西去。
皇上要是一没了,她这个妃子也就彻底失去了依靠,将来太子登基,皇太孙必然会成为太子,为了自己和哥哥这一家子,她需要做的应该是讨好巴结太子和皇太孙,而不是跟他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