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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被沈曦说的没了睡意，凌晨一点多，还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数绵羊。怕吵着哥哥，也不敢怎么翻身。

嫁给蒋烨，以前是不敢想，现在是不愿意。

不知道沈曦会不会逼着自己嫁给蒋烨，沈黎其实很想和哥哥说，强迫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可哥哥在看来，嫁给谁都比嫁给宁斐要幸福。何况蒋烨是哥哥的好友。

沈黎想起那天，沈曦从她的邮箱里看到她手术前的照片，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从没见过哥哥像那天一样过，痛苦的不能自抑，手哆嗦着去摸她的皮肤，一句句的问她，宝贝，疼吗？

疼的时候早就过去了，恨都不明显了。沈黎靠在沈曦怀里，他问一次，她答一次，不疼，阿黎不疼。

也许曾经有机会回头。可如果当时蒋烨接受了自己，后来宁斐出现，自己真的不会再心动，再背叛吗？她不确定。

实在睡不着，沈黎躲在露台沙发里，关紧门，推开窗，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沈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在沈黎第二支烟刚点上的时候，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推开了门。

“吵醒你了？哥？”沈黎放下烟，把沈曦扶到对面的沙发坐下。

“没有”沈曦放下拐杖，也抽出支烟叼着点燃。“卓曦说你学会吸烟了，我还是第一次见”

沈曦微微侧着坐在沙发里，裹着厚重的睡裙仍看得出身姿优雅，腰肢纤细“睡不着，没办法的事”

“阿黎，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会选哥哥，还是宁斐？”沈曦隔着烟雾，问沈黎。

“我不会离开哥哥，也不能让自己不去想宁斐”沈黎去看沈曦的眼睛“他对我不好，哥哥知道，卓哥哥知道，蒋烨知道，我自己也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来了，他对我好，我还是会感动，会心跳加速。哥，我知道自己不争气，为了一个男人糟践自己，让你心疼，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在哥哥和宁斐之间，一定要做一个选择呢？”沈曦的目光是从来没有过的冷。

沈黎狠狠吸着口中的香烟，逃避，不作回答。不能选择，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哥哥，也不能不去见宁斐。

沈曦没有再逼问，一支烟燃尽，他回了卧室。沈黎跟在他身后，躺在他的大床上，窝进他的怀里，如儿时一样。

“阿黎不会离开哥哥”她对他说。

他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

早上六点，沈曦醒的时候，沈黎还窝在他怀里睡，一条腿不停地瞎蹭。他头疼的把她往旁边推了推，她跟个小年糕似的，滚啊滚的又粘了过去。

“阿黎”沈曦被闹的没了办法，捏着她的鼻子把她弄醒。

“嗯？”浓重的鼻音后，沈黎迷茫的爬上沈曦的胸口“哥哥早”

“回房去洗漱，哥哥要起床”沈曦捉住她不老实的腿，从自己身上扔下来。

“困”沈黎这会儿睡的正好，使劲的往沈曦身上爬。

爬爬蹭蹭，沈曦一没跟上她的速度，就被她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嗯？”又是一个浓重的鼻音，沈黎抬起头看沈曦，脸有点红，人也老老实实的往旁边挪了挪，说了句“哥哥该给我找个嫂嫂了”

说完往床上一趴，又呼呼的睡着了。

沈曦哭笑不得的把她盖好，看她是真的睡了，才一个人拄着拐杖，别别扭扭的进了浴室。

去公司的车上，沈黎呵欠不停，还不忘吵沈曦“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高一点？还是较小一点？身材要纤细还是劲爆的？”

“蒋瑶就不错啊，气质很好，人也温柔”

“哥~我认识的人不多，要不让卓哥哥给你找几个相相亲？”

“你倒是说句话呀”沈黎蹭到沈曦怀里，抬头看他。

“哥哥还没那个时间”沈曦的态度一点也不热衷。

“可是”沈黎搂着他的脖子“哥哥都三十四了，卓哥哥家都有娃娃了，哥哥连媳妇都没有呢”

“下去”沈曦拽了拽怀里的沈黎“去旁边坐好”

“哥~”沈黎还在那缠。

缠到最后，沈曦干脆，两眼一闭，装睡觉，不理她了。

沈黎从小就爱缠沈曦，他不理她，她也不气馁。趁着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她偷偷凑在他耳边“哥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要让任蕾预约个专家？”

一句话，气的沈曦直接从椅子里直接站了起来，拐杖都没扶，一只手摁在桌子上，一只手拎着她，喊廿一进来把她带出去。

“我错了”沈黎可怜巴巴的跟沈曦装。

沈曦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又把廿一轰了出去“哥哥没事，身体很好。只是现在还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所以，不要再捣乱，乖乖待着行不行？”

沈黎面色担忧的扫了沈曦下身一眼。

沈曦气的肝疼，这要是其他人这么干，他还能骂上句脏话，男的回一句，掏出来给你看看？女的问一声，要不要试试，可这人偏偏是沈黎，自己的亲妹妹，说什么都不合适。可不说，她还不一定怎么想，只好回了句“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对哥哥床上的事这么热衷！”

沈黎鼓着小嘴，不说话，无言的抗议。

沈曦伸手捏住她的嘴，揪了好半天不放开。以示惩罚。

沈黎当然不会这么老实，她扶着沈曦坐下，挪着椅子蹭到身边“老四上次找了个女孩，还是个清白，身材也挺有料的。本来想送给蒋烨，结果他跟我翻脸了。花了钱的，别浪费，要不哥哥，嗯？”

“廿一，把小姐带出去”沈曦直接摁了电话，让廿一把沈黎拉出了会议室。

“哥~~”沈黎撒娇都没用了，被廿一非常客气的请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