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无奈,只能眯起眼睛尽量不看见这两个混账。
两个混账尤其是李治那小子,那小子不知道踩中了哪堆狗屎,飞跳升职。
当李治在旅舍中见到传令官时甚至还假装一点也不惊奇,盘坐在被窝里老神在在的连一声辛苦都没说,要知道职务告身看是人家大理寺在早上夜禁一开的时候就快马送来的。
但是李治还是很像话的,十分殷勤的给李恪等人都买了早餐,还十分暖心的对每个人都说:“狗富贵,狗富贵啊……”
好吧,李恪叹气,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在早些推想出武媚娘身在何方。
李泰却是有些反常,拖着猛驴一路碎碎念念:“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
不对,李泰一定不是在感叹什么人生。
李恪还发现一些细节,李泰老是望着东边渐渐亮起的日出十分诡秘。
难道李泰哪根弦不对了?昨夜梦到孔子他老人家了?
李恪哀叹,弄不清就算了,还不如干脆眯眼大睡,修炼自己的烈焰神功。
但是修炼也不件容易的事情,坏女人导致的一身伤痛这次估计很难恢复,不能随意的伸展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咔擦,驴车撵过一快碎砖,惊得李恪又张开眼睛,还练个屁,。
狄勇赔偿的车架子十分颠簸,真是白瞎了洛阳城里上好的极品木料,尽管这些木料都不过是些建筑大件裁下的边角料。
好在车上的人还算命硬,否则狄勇那个小子早就被骂进李泰层地狱了……
一路南行。
长安作为天下第一城,实在是太大,越往南走的街坊就越是荒僻。
南城不是没人,而是人少,近年洛阳大兴,许多人都已经举家东迁了。
驴车停下。
眼前的大通坊更是荒僻,连坊墙都快要裂开了,而且如此四方之坊连个坊正都没有。
李恪麻木的爬下驴车,一路行走,伤痛的全身差点就要散架。
要到家了,尽管那只是一座废弃的小院子……
李恪佝偻难行,在坡下二十一匹豪马的注视下,坚持着自己回家的郑重。
这个废破的院子是李恪唯一居住过的家,一个孤独穿越者的容身之地。
李泰阻止了旁边想要上去搀扶的两人,让李恪自己走,老兵回家就应该全身全影的自己走回家,哪怕是只有十九岁的老兵……
院子的光线明亮,里头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上大人,丘乙己……”
李恪顿感兴奋,听见了林由典骂人的声音,老家伙现在似乎又干起了西席的老行当。
老旧的院墙荒草摇曳,左近之内只有李恪一家,一座小土坡上,一户破落之家。
邬迁朴一看见李恪便大声吼叫:“你才回来?”
惊得满屋子的小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李恪。
“哈哈”,林由典慈祥的戒尺往案上一拍:“放学,都玩去!”
满屋的青角兽立刻欢呼跳跃,闹腾奔涌的冲击而出,场面堪比重铁队的死亡突击,甚至还要猛烈。
小童们一堆堆的拥爬到邬迁朴身上,也学着大声吼叫:“你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