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崖谷内持弓紧瞄的李全逸也不停的释放弓弦,击杀明庸和李泰无法顾忌的敌人。
天时地利,杀手们陷落在石头制作的杀人阵里,扑洒出一团团惊骇的血浆,溅射到熊熊大火映照的崖壁之上。
凄惨。
……
最后一名杀手远远的看着崖谷,看着里头惨烈的景象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这拨杀手中最特殊的一个,是指挥这次灭杀的扁刀府头目。
头目很清楚,崖谷之内的杀声渐渐平息,也该到了他要离开的时候了。
突然,他发现身边的草丛动了一动,吃惊一看竟然是一条鳄鱼。
但正当他准备伸手拔刀的时候又发现,鳄鱼突的张开了嘴、飞射出一个球状的物体。
极速,球状的物体竟然炸开了一张网,紧跟着第二张、第三张。
三网连续不停,铺天盖地一般的卷住了头目。
头目紧张的撕扯乱滚,满头大汗的急欲挣脱,但他又惊骇的发现鳄鱼又再次张开了尖牙大嘴,吐射出一口直折尖利的横刀。
噗,头目立即伸直了腿,瞬间变得无力挣扎,只能捂着自己汹汹喷涌的伤口大喘气。
一切都完了,头目看着慢慢站起的鳄鱼万念俱灰。
鳄鱼却忽然变得温柔,对着脚下垂死的头目瓮声问道:“你需要留下名字吗?”
头目的血流得极快,胸口就像一个漏了气的风箱,只能抽气困难的说道:“不需要,只求陛下掩埋我那些可怜的手下。”
鳄鱼一惊,没想到这个头目竟然能看破我的伪装。
李恪一把甩开鳄鱼皮,狠狠的抽起头目衣领喝问道:“快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蒙着脸布,你难道拥有透视眼吗?”
“咳咳咳咳。”头目凄惨一笑,咽着血浆说:“你如此帅气其实不用蒙着脸,咳咳咳咳,多喘些气吧……咳咳咳咳。”
无语,李恪看着头目咳死在自己的血浆里,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血红的双手,无语沉默。
没想到圆刀府和扁刀府的人竟然都认识我,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吗?
真是见了鬼了!
“普通一条船就行,我必须先把大兔子送走。”
大兔子说的是李全逸。
他的名字里有个兔字,志气高远的天月之兔,因此他也曾经被人诬陷过有谋反之心。
怀璧其罪,罪名因莫须有而随时都可以有。
至于谁诬陷不重要,只因他位高权重、在皇族内的辈分又高,身上存在着天生被别人诬陷的吸引力。
……
苏有道额头上皱起一条深深的抬头纹,有些为难的说道:“你要是先走了,将来我如何找你?要知道,找不到你也就找不到儋州所需的钱粮。”
从茫茫大海到神秘的海盲山,找人是名副其实的大海捞针,更别说还要把海盲山的钱粮给运回来。
但这其实也不算难事,李恪大手一挥道:“老苏不必担心,到时候武天俸自会找到我。”
武天俸的鼻子……反正他天生就有在海上找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