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喝了一阵,郑雁鸣才寒暄道:“叔父,这次聚宴,李老怎么没来?”
张县令微微一怔,“你说老李啊!...他家婆娘得病了,咱们县的王老大夫又去了外地访友,县里也就没了能人,老李昨个就带着他那婆娘去了邻县请人诊治了!”
“噢~!…敢问叔父,李老那不会….”
郑雁鸣还没问完,就被张县令满不在乎地挥手打断了:“贤侄放心,老李那没事!他婆娘不过就是过年时贪嘴鱼肉吃多把肚皮给涨到了!本来就没多大的事,也就是老李精细非要给他家婆娘找个名医诊治,凭地惹出不少乱子!”
“李老真是性情中人啊!年逾半百,老两口还能如此伉俪情深,实在我等后辈之楷模啊!”郑雁卿点头赞道。
张县爷顿时大笑,“雁卿贤侄端是想差了!老李原先的婆娘早在前年就离了人世,这个婆娘是他去岁刚刚从杏花楼赎回来的头牌花魁。这老夫少妻的他能不当成眼珠子一样珍惜么!”
“呃~!”郑雁卿当场就被打脸。
“一样的、一样的!…不说他们了,咱们赶紧动筷,待会叔父还要领我们逛灯会呢!”郑雁鸣赶紧救场说道。
“哈哈~!雁鸣贤侄说得对!不提这群见色忘义的小人了,咱们赶紧动筷,待会叔父带你们好好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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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卿贤侄,如今咱们也酒足饭饱了,你总该露一手了吧!”
“请叔父恕罪,雁卿听得不大明白,您要小侄露什么?”看着坐在对坐老神在在的张县令,郑雁卿一脸的疑惑。
张县令端起茶盅微微一笑,“混小子,还与叔父装傻!…这元宵佳节的,你当叔父家的粮食就这么白食了。赶紧的!作诗词,叔父还要领着你们出去逛逛呢!….来人,笔墨伺候!”
随着张县令一声令下,一群侍女在一位贵妇的带领下从花亭一侧的角门鱼贯而出。
“呃~!”郑雁卿真得无语了,“叔父,您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张县令也不答话而是老神在在地品了一口茶。
“这就是雁卿侄儿吧!妾身还是第一次见呢!….哦!..妾身是此间的主母,你张叔父的内人,也是你的婶娘!”
略略打量了一眼这个张相略微平凡,却贵气十足的中年妇人,郑雁卿忙上前行礼,“原来是婶娘冕下,小侄郑雁卿这方有礼了!祝,婶娘新年快乐,万事顺心!”
“小侄郑雁鸣,也给婶娘拜年了!”
张夫人抿嘴一笑,“这都十五元宵了,还拜哪个年啊!两位贤侄还是快快起身吧!”
“拜得晚年,晚年!”郑雁卿起身后讪讪笑道。
“就是,就是!礼多人不怪!”郑雁鸣也一脸傻笑的附合。
“好了!这礼也行了、年也拜了!雁卿,那词…也该想好了吧!…你婶娘可是尊大佛,一般人都是轻易不得见的,也就是听说你今个要来,她才勉为其难的亲自下厨为你们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如今你们酒足饭饱了,是不是有点表示表示….可别寒了长辈的心啊!….就以元宵为题,给你婶娘作诗词,她平时就好摆弄这个!”
见张夫人也不反驳张县令的说辞,只是一个劲地冲自己笑,郑雁卿只得再次拱手行礼,“既然叔父相请,那小侄也不矫情了!”
说罢,郑雁卿便来到了文案前,提笔写道:《咏元宵节》:花间风蝶趁喜狂,宝马香车夜正长。十二楼前灯似火,四平街外月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