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很快为伤员们包扎好了,让他们回去休息。
叛军军营。周鹏飞挫败地坐在椅子上,如同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丧家之犬。
“大人,现在怎么办?”
“我们还有多少人……”周鹏飞疲惫地问道。
“刚统计了一下,还剩两万三千七百五十二人。”
“怎么可能只剩这点?”
“有一部分做了逃兵,趁着战场混乱逃走了。”
“可恶!”
“大人,那位爷大概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要是再不赶过来,咱们就算没有被杀死,也会饿死。刚经历了这么一场恶战,我们连口吃的都没有。”
“想办法去弄吃的。”
“怎么弄?”
“那些村民只敢躲起来,但是他们田里的东西总不会躲起来吧?”
“对,属下马上安排人去办。”
周鹏飞抓着头发,眼睛赤红地看着墙上的地图。
刚来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狼狈。
叛军带着怒气抢夺百姓在田里的庄稼。他们憋着一肚子气,不仅拔了那些蔬菜,还在他们的田里搞破坏,仿佛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山上的猎物不少,他们再安排一批人去山上打猎。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再统计了一下人数,结果又少了一百多个人。
不用说,这一百多人要么死在百姓的手里,要么也做了逃兵。
士兵们围着锅灶坐着。
他们的身上多少都带着伤口。
有的是剑伤,有的是箭伤,有的是各种暗器或者墙壁上的那些倒刺或者尖刺造成的,还有被那种腐蚀性液体腐烂的。
可是就算这样,他们除了拿布条包扎一下,没有药物可用。
夜晚,士兵们刚睡着,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
好像是歌声。
一个又一个士兵走出帐篷,看着沪北城的方向。
那歌声是从沪北城传出来的。
“是我们潼阳城的民谣。”一个士兵说道。
“听说我们的许多兄弟都成了他们的俘虏,这歌声……”
“我们真的能活着回去吗?听说沪北城的那位夫人智谋无双,还擅长机关术。”
“谁在这里扰乱军心,全部拉下去乱棍打死。”周鹏飞愤怒地走过来。
士兵们连忙退回帐篷。
第二日一早,负责统计数目的官吏向周鹏飞报了新的数字。
“昨天晚上又少了两百多个人?”
“是。”官吏颤抖地说道,“本来已经派人守着的,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让他们跑了。”
周鹏飞愤怒地拍着桌子:“身为将士,他们居然临阵脱逃,真是不可原谅。再发现逃兵,全部格杀勿论。”
“大人……”副将跑进来,“大人,咱们的援军到了。”
周鹏飞大喜:“现在在哪里?”
“再有一刻钟左右便能抵达咱们这里。”副将激动不已,“咱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