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房秀兰对柳三全说道。
柳三全回过头来,看见房秀兰,脸上扬起古怪的笑容:“我有话想对张夫人说,张夫人确定要让其他人听?”
房秀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枣子作为房秀兰的贴身婢女,也被房秀兰撤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房秀兰和柳三全。
房秀兰没有把柳三全放在眼里。
外面全是她的人,柳三全不敢对她做什么。
“说吧,什么事?”
柳三全坐下来,拿起旁边的枣糕吃着:“我家老婆子死了,以后没人照顾我这个糟老头子了。一日为公媳,终身为公媳,你不会不管我吧?”
“那关我什么事?我和你儿子早就没关系了。”房秀兰冷哼。
“本来不关你的事,谁让我家老婆子死得奇怪,处处透着蹊跷,你说我去找张员外说说,张员外要是知道身边有个人是杀人凶手,还敢不敢上她的床?”柳三全咧嘴笑道,“张员外又有新宠了吧?听说还是个扬州美人儿,娇滴滴的,嫩得出水。我说秀兰啊,大户人家看重的是儿子,就算你生了儿子,他也有的是办法解决掉你这个多余的女人。你不要以为有了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就真的是张家的夫人了。你不要忘记了,张夫人可以换了一个又一个。”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柳三全像个无赖似的,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摇啊摇,黑呼呼的手抓起一个又一个糕点吃着。
房秀兰看见他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她过了一段精致的日子,想着以前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就觉得没有面子。
“你听不懂没有关系,我去找张员外说。”柳三全说道,“我那老婆子还没有下葬,正好让张员外看看我那老婆子死得有多冤枉。对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吧?你用了石脂水,留下了痕迹。不仅我知道是你干的,全村的人都知道是你派人放的火,柳九竹更加清楚你想杀的人是她。”
房秀兰脚下一晃。
她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原来早就被人看穿了,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知道她是真凶。
那天,她接到手下的汇报,说死的是余氏不是柳九竹,她就知道事情没有结束。要是死的是柳九竹,柳九竹的男人在外地,等他回来的时候连尸体都没了,更别说查这件事情了。然而那个女人真是命大,居然上山去了,房子里的人影不是她,而是余氏那个偷偷摸摸的小贼。
“我也不为难你,五百两银子,给了我,我再也不会出现。”柳三全说道,“收了银子,我马上把那个老婆子的尸体埋了,以后什么线索都没了。”
房秀兰捏了捏手心。
“你想清楚啊,你怀着张家的孩子,以张员外那个年纪,要不了几年就得升天。以后张家还不是你说了算?要是现在被张员外嫌弃,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柳三全蛊惑,“五百两银子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瞧你头上的首饰,手腕处的镯子,那些都是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