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平常常的过去了,没什么好事发生一切都很平静。相较于梁叙成魔成疯的努力,余声也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古建筑研究方面,蹭着图书馆的wifi‘网络选修课’听了一拨又一拨。
那天和往时一样她去上自习。
陈天阳最近兼职做得少了时而也跟着她一起去,不知道是不是余声敏感总觉得陈天阳哪里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潇洒爽快,更像个小女人一样在这不算暖和的天气里从来都是打底裤超短裙。
于是路上她便问了:“你谈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陈天阳否定的很快,随即又犹豫起来,“不过也快了。”
那句话的意思余声怎么会不理解,笑了一笑便没再深究下去。两个人去了图书馆的不同楼层,余声在六楼待习惯了总坐去阅览室角落里。
她插上电脑开始联网听课。
除了各大院校的课外视频也经常会去搜一些TED演讲看,那些教授对于古建筑的学问总是让人叹服。余声想起多年前梁思成奔波在外寻找保护这些古代建筑的样子,虽然艰苦却也一定迷人。
过了大半中午余声才听完一节。
趁着休息的时间正准备去躺洗手间,耳边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余声原地停了一下偏头寻过去,两个女生凑在一块兴奋的在看什么视频重播,可能是因为这个馆人少或者没带耳机便开着外音。
“我相信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说着这句话的男人此时正站在一个发布会上,各路记者的镁光灯将其围堵。余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里出现的张魏然,难以置信这人摇身一变成了地产大亨。
随后屏幕转到了晚会现场。
张魏然一路穿过红毯,和周围人交杯换盏笑逐颜开。看那场面似乎是请了很多名流的样子,余声眼角一扫竟然发现了薛天,屏幕下方有副标题‘薛氏集团……’。
重要的是薛天身边的女人不是许镜。
余声心里埋着一万个疑问走了出去,上完洗手间在窗外吹了会儿风。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思考了好一会儿又塞回兜里,本来也不知是要打给谁。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梁叙照例拨了过来。
他刚在修车铺忙完打算往琴行那边赶,就想问问她吃了没有。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似乎很疲倦,便多问了两句得知没事才挂掉。
然后又打算在琴行待上一夜。
整个晚上梁叙都有些心不在焉,吉他弹错了好几个调。陈皮和周显都听了出来抬眼看他,后者一脸烦躁的靶了把头发。
“怎么了你?”陈皮多嘴问了一句。
梁叙揉了揉脖子重重的吐了口气,将头往椅后一仰闭上了眼睛。陈皮在这边过夜实在无聊难得寻见一个乐子,一脸的‘知你者陈坡也’。
“不会是想余声了吧。”
梁叙懒懒的睁开眸子睨了那家伙一眼:“滚蛋。”
后者被周显笑话耸了耸肩不做声了,梁叙慢慢又合上眼睛。这个深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他又迅速睁开眼从椅子上坐好给余声打电话,那边却已关机。
还是那样将就着过了一夜。
翌日是个周五,梁叙一大清早又拨了好几个过去仍是关机。他这下真的是有些不淡定了,从李谓那儿要到了陈天阳的电话,一问才知道余声昨晚压根就没有回宿舍。
他没犹豫直接请了假打算去她学校。
半路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改了主意回了红砖胡同,几步蹿上二楼打开租屋的门呼吸都停了。其其趴在她脚下看见他叫了起来,床上的女孩子枕着一只胳膊还在熟睡,那时也不过七八点的光景。
梁叙这时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他慢慢走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那一瞬间余声醒了过来,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梁叙探身拿过她枕边的手机看了下,一两句简单解释完然后冷了脸。
“知道错了吗?”
余声还愣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作为女朋友这么犯迷糊梁叙实在不能太要求什么,想起他刚都快疯了的样子也着实无奈。那一天两个人都没有出门,她逃了课和他钻屋里待着。他看有关修车的书又琢磨曲子,余声用他的手机玩游戏。
傍晚时分她蹲在阳台上逗猫玩。
梁叙从外头买了晚饭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他带了清粥小菜叫她过来吃饭。余声蹦跳着在小桌旁刚坐下,其其就嚷嚷叫着跟了过来甩了一溜儿毛。
“它最近是不是发情了。”想起这猫今儿叫唤了一天,梁叙皱眉,“老是叫个不停。”
余声眨眨眼:“发情为什么要叫?”
“……”梁叙舌尖舔过嘴角,脑子里一闪而过毛片里的叫-床然后咳了几声不是很自在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余声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猫:“你知道吗?”
“它知道个屁。”梁叙给她碗里夹菜,恨不得这话题快过去,“赶紧吃饭。”
余声:“……”
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梁叙嘴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深夜里租屋的窗帘紧拉房门紧锁只有温存过后的淡淡味道和红砖胡同外的几声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