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如此,他实在汗颜。
“有康莫要如此。”顾尚卿忙道,“你是你,岳父岳母……是岳父岳母。”
若非当着李有康的面,顾尚卿甚至都叫不出岳父岳母这四个字。
至于李慕慕,顾尚卿一早明白李慕慕对李父李母实在是没有感情,把他们当陌生人还不如。
他们在李慕慕那儿,也就占了个爹娘二字而已。
是以在李慕慕面前,顾尚卿反倒没那么多顾忌。
李有康知道,顾尚卿这话便是在说,他实在是不能请李父李母进顾宅大门了。
李父李母屡次都是为了来陷害李慕慕,若非李慕慕自己争气,屡屡早料先机,能化险为夷,早就不知道被李父李母害死多少次了。
就他们这样子,顾尚卿不叫他们进府,李有康都觉得正常极了。
李有康又朝顾时夜拱拱手,一手拽着李父,一手拽着李母,“爹,娘,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李父李母还不甘心,尤其是李母,被李有康拽着走时,仍旧频频回头向顾宅里头张望。
也不知道她想望出些什么。
李父李母被李有康带走。
顾尚卿便又邀请胡叔夫子进府。
胡叔夫子便一同进了顾宅。
下人给上了茶点,李慕慕道:“没想到今日胡叔能来的如此及时。若非胡叔及时赶到,我便是有办法应对,怕也是要多费些周章的。”
“这都是举手之劳。”胡叔摆摆手道。
“怎会是举手之劳?”李慕慕感激道,“胡叔远居安平镇,千里迢迢赶来为我作证,且胡叔并没有教过我识字,这次却为我说了谎,免我许多麻烦,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虽未教你识字,但你在墙外偷偷自学却是真。”胡叔道。
胡叔其实也不知道李慕慕偷偷在他家院墙外偷偷自学的事情。
是顾伍告诉他的。
胡叔感动于李慕慕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依旧好学,也不介意为她说这个谎。
“既如此,我便多说一句也无妨。再说,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往后不论谁这么问我,我都是这么说。”胡叔道。
胡说笑呵呵的道:“我儿比我有出息,两年前考中了秀才。我便搬离了永安村,到镇上去住。一个是镇子上总是方便一些,另一个便是……永安村的环境实在是……那些人成日里讲人家长短,实不是适合君子居住之地。”
李慕慕点头,“我明白的。”
“镇子上之前的秀才被你骂的关了门,没人敢再跟他读书习字。”胡叔道,“我便在镇上办了间私塾,我虽未考中功名,但教孩子启蒙却是绰绰有余的。”
“再加上我儿又考中了秀才,有他做活招牌,有不少人家送孩子来我这儿读书。”胡叔笑呵呵的道。
“顾伍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很是惊讶。”胡叔道,“顾伍一听便是京城口音,怎会来安平镇如此偏远之地找到我。听他的来意我才了解,原是你遇到了麻烦。”
“我虽远在安平镇,可也听说了你不少事情。”胡叔道,“你开跑腿铺子,帮助返乡伤兵有能力自力更生。又办货运铺子,叫寻常百姓寄信更方便快捷,也叫寻常百姓也能给远方的亲朋寄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