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回房间,舞欲哭无泪,她能不压力过大吗?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一个不慎心脏就突然罢工,内忧外患,这是要把她往死了折腾啊!现在该怎么调理自己那可怜的胃啊,尼玛溃疡虽然可大可小,只是再这么放任下去她就等着胃穿孔吐血吧。
伊路迷之所以给舞制定了那张表格,其实只是想看她的潜力及适应能力到底能成长的多块。从培训所送过来的监控录他已经看过,自然知道她付出的努力是其他参赛者的数倍,但是他完全不介意把她逼疯或者是逼死。
可是,在不知不觉间加重的各项训练,她竟然全挺过来了,唯一的要求仅是,‘别打脸’。那张没留下任何伤痕的脸,很轻易的掩盖了燕尾服下青紫遍布的身体,如果不是亲自监督了几次训练过程,他真的会怀疑有人违逆自己的命令,手下留情。
最后,是跟他一起看了训练过程的桀诺爷爷发了话,他说,难得一个意志如此坚定的孩子,好好训练留为己用会更好。只是,这孩子果然如梧桐的判断,不适合奇牙。
不适合奇牙。不错,她的意志坚固的让他都没办法粉碎她。不过他早就知道了,不能开口说话时,她过的怡然自得,眼睛瞎了,她仍然不改初衷,意志坚定的人很难掌控,可是他很想知道当她手脚都被废掉,精神被摧毁的时候,是不是也能依旧如故……
伊路迷靠在落地窗边接电话双眼望向窗外——奇牙领着阿鲁卡正在玩堆沙堡,边上几名管家随侍在侧,“……我知道了。”
切断电话,伊路迷转拨揍敌客家内线,“爸爸……”
舞笔直的站在一旁,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等伊路迷讲完电话后,把话机放回原位。
“……任务完成。”伊路迷向席巴汇报某管家执行任务已完成。
‘任务完成’简单的四个字穿过舞的耳膜,引得她的神经一绷。是那天那个杀手!确认都不必了,她相信自己的耳朵。躬身抬手接过伊路迷手里的电话,放回话机座。
舞毫无变化的样子引起了伊路迷的注意,微调动视线,玻璃上映着舞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的样子,他知道她的耳朵很灵,难道刚才的谈话没有刺激到她的回忆?以她的本事……应该不会……只是,她不会知道,那天刺进她后脑的念钉里,有一根是打算挑断她的所有感知神经的……
“还怕疼吗?”伊路迷淡然的开口问。
舞看着他的后背,在思考这厮话里的意思。怕,训练肯定继续,甚至会加重。不怕,这货又能相信多少,万一再想出什么损招对付自己怎么办?擦!赢敌五十自损一百……别提赢,自从跟他接触上以后,姐就一直在自损……而且,说不定丫正在处心积虑想要弄死她呢……我去!胃疼……
“谢谢伊路迷少爷的关心,”舞低下头,“已经习惯多了,只是胃不太舒服。”
伊路迷一直盯着玻璃上的倒影,“胃?哦,医务室给了我你的检查报告,胃溃疡……是吧?”
“是。”舞盯着地板,你丫不会不知道‘胃溃疡’是怎么回事吧。
“胃溃疡是怎么回事?”伊路迷状似无辜的问。
擦!舞安抚着自己,这货没问你‘胃’是什么,长在哪里已经算给面子了,“胃里面,有几点溃烂。”
“我问的是,怎么引起的胃溃疡?”伊路迷解释。
“饿的。”舞给了可有可无的答案。
“二柏,”伊路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有事情要跟我说?”
诶?他怎么知道,舞忍着胃痛保持低头的姿势,“我想在每天训练结束后借用厨房。”
伊路迷简短的回想诊断书上的注明,‘压力过大与饮食不规律’。意志力很强,身体却很弱。借用厨房也没什么不可以,想要做什么不为人知的手脚对现在的她而言,无疑是找死。
“可以。”伊路迷面无表情的答应她。
“谢谢伊路迷少爷。”舞得到肯定的回复还是挺高兴的,终于可以不再吃那看上去很华丽,却完全不合自己胃口貌似西餐式的餐点了。
伊路迷盯着她的脸,接下来该怎么调、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