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舞望向集塔喇古身后的方向,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
集塔喇古发现后,顺着舞视线的方向转身看过去。究竟是什么东西引起她的过度反应?人影攒动的候机大厅,没有任何异状。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阵轻微的风吹过,集塔喇古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知道舞肯定借这个机会跑了。
再转回头,集塔喇古发现了舞原本站立的位置上,放置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集塔喇古,启’的字样。弯腰捡起来打开,里面一叠万元大钞,目测八十万。这算什么?让他别再找她的意思?
保持了脸上的表情,集塔喇古把钱收好,也在顷刻间消失在候机大厅,速度快到没有人发现。
一直警惕着担心被集塔喇古追上,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货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所以才在离开的时候给了他八十万。终于安稳的坐上开往斯维克合众国的火车,她稍微松了口气。
掏出手机,舞找到总管室的电话,拨通。几声后,电话接通。
“你好,揍敌客宅邸。”梧桐那边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梧桐管家您好,我是二柏,”舞用着在揍敌客家养成的特恭敬地声音,“方便麻烦您让糜稽少爷听电话吗?”
“稍等。”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仍是梧桐的声音,“糜稽少爷让我告诉你,到了斯维克合众国的特纳安市,那里有间叫做‘卢思安刻印’的店面,你要的东西会在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发送到那里。”
“是,我知道了,谢谢您。”舞规矩的道谢。
“二柏……”
“是。”
“第一份工作会比较辛苦,把它当成是在培训所时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事就好了。”
一瞬间,舞的鼻子有些发酸。自从安娜跟洛思伤重住院,自己一直凭着不服的劲头跟这个世界拼命,早已经快忘了被人安慰是怎样的感受,“谢谢。”
“茨波内管家让我这么告诉你。”
“是,请您替我谢谢她。”
梧桐那边挂掉了电话。舞收起手机。
茨波内?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舞大概可以想到她是何方神圣了——那个曾救治了她的老婆婆。
舞靠在椅背上兀自感动着,她运气多好啊,这么多人在帮她。人果然都是些奇怪的生物,只是知道有人在担心她,她就觉得自己后盾坚固,多难办的事都不算事儿了。
而此时,被舞认为已经完全甩掉,嗯……好吧,她承认也有可能只甩掉一半的集塔喇古,正跟她背靠背坐在同一节车厢里,而在这之前的全部谈话也都被他听了个真切。
从糜稽手里买消息并不让伊路迷感到意外,让他觉得意外的是她是通过了什么方式。揍敌客家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好不爽啊……
梧桐自作主张的做了多余的事情,可是,他是爷爷的直属,自己不太好动,而茨波内则是父亲的直属……至于糜稽,果然是最近鞭子挨少了,他的记忆也跟着衰退了不少。
敞开的车窗,风中夹带了一丝淡淡地味道飘过舞的鼻端让她一愣,瞬间跳起越过椅背落在她身后的座位,伸手一摸座椅,温的,刚才这里坐了人。
很熟悉的味道,自己跟这个味道的主人整整朝夕相对了近四天,不可能闻错。集塔喇古跟上来了?什么时候?可是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躲?舞从车窗探出头,左右看看,又仰头向上看,范围太大,味道也消失了……
一无所获的舞重新坐回位置,她决定在下一站下车转搭其他交通工具。
集塔喇古躺在火车顶部,拜他敏捷的反应能力所赐,一旦发现异状最先的选择就是隐藏行踪,现在反悔再跳到她面前也不可能了。关键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舞开始担心刚才的电话被那人听去多少,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去特纳安市取东西那么换乘任何交通工具都没用了,而且还清楚地知道时间地点。不对啊,这么隐秘的杀手行当,接头单位是不是藏在特别隐蔽的地方?希望她找寻的时间不会太长。
终于火车到站。舞心里急啊。都是因为集塔喇古那货!要不是为了躲他,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集塔喇古!”舞咬牙切齿,“你妹!”
“答、答、答。”集塔喇古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你叫我?
舞在惊吓中蹿出老远,卧槽!这货也太特么神出鬼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