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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答。”为什么？从树林到市中心，再从市中心到旅馆，天都快亮了集塔喇古还紧跟在舞身后。

舞仰头盯着集塔喇古那张脸，当着他的面把浴室的大门关上。

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集塔喇古才走回床沿坐下。杀完人之后竟然会想死，这是普通人的想法吗？所谓的一命换一命？看样子自己教育的并不成功呢，到了现在她竟然还会有如此“廉价”的想法，那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正在集塔喇古苦思冥想的时候，浴室里的舞正不断用水洗刷着自己的不适，那些难闻的味道，那些恶心的触感……把刚才沾满血污的右手凑近鼻端，为什么沾染在上面的味道跟触感怎么也洗不掉……为什么……

舞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她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里的人，讨厌在这里发生的事，这儿的一切一切她全部都讨厌……也更讨厌明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当事情来临时还会不知所措的自己……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房间很小，隔音很差。浴室里的水声，混合着经过了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很快便透过门与墙壁传了出来。

集塔喇古望着浴室方向的视线突然凝固住，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压抑过后的哭泣声跟喘息是那么的相似……伸舌舔过下唇，这声音让他嘴巴很干喉咙很渴……自己不正常吗？不，自己怎么可能不正常。

也许……回去后他可以多安排些任务给她……

过了不知多久，舞套回原来的运动服，把之前穿的管家制服直接烧了之后才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

集塔喇古保持了沉默。

没有多看他一眼，舞瞠着微红的双眼拎起背包，掏出分装在不同口袋里，还有掩藏在房间各处的现金。全部放到床上，总计318954戒尼。

“这些全给你。”舞把钞票尽数推向集塔喇古，“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也不用再继续跟着我了。”

集塔喇古看她，继续沉默。

“这可不是让你动手杀我的费用。”舞斜眼瞄着他，“之前是我太混乱，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着集塔喇古一脸气定神闲，根本不打算理自己的样子，舞也不打算再在这里磨蹭，一脚踏上窗台，在跳出去之前不忘回头叮嘱集塔喇古，“记住，别再跟着……！”

正做着离别宣言的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集塔喇古扯着脚腕摔躺在床上。

舞瞠大双眼瞪着俯在自己上方的阴影——集塔喇古，“你要杀我？”

集塔喇古不说话，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带了什么样的表情和情绪直接压到了舞的身上。

“唔！”舞吐出被挤压出肺部的空气，“你——”

一只微凉的大手顺着运动服的下衣摆伸进去，摸上了舞的腰侧。

卧槽！

额际的青筋一蹦，舞一拳捣在了集塔喇古的脸上，扎扎实实的。

集塔喇古的脸被打偏，舞猛蹿起身，抓紧手里一直没松开的背包一闪身，蹿了。

看着窗帘被舞蹿出去时扬起的风吹起，集塔喇古突然有种自己的东西要逃跑的感觉。起身立刻跟上她，同时也不忘把床上的钞票塞进裤兜。

穿过大概六七个小镇，舞仍在加速奔跑中，混蛋！老娘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打偏了他的脸，可见那货的武力值绝对要高出他N个层次，个不要脸的竟然猥亵她！

不行！不再揍他两拳难消她心头之恨！！舞愤恨的转身，充满防备。

集塔喇古也在同时停止追赶，两人之间保持了近三米的距离。相较于舞的冲天怒火，他简直就是云淡风轻。

“你——”舞强压怒火，现在必须要让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她才好下手揍他。不然反被他揍了自己这亏就吃大了，“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犯法的事吗？”

集塔喇古不解，犯法？他干过的犯法的事多了去了，她指哪一件？

这货为什么一副无辜的表情，他以为装不知道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为毛看了他的表情，反倒是她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天理何在？！

集塔喇古见她不说话，就开始掏兜，然后把握成团的钞票被递到舞面前，“答、答、答。”给你。

钱？舞眯起眼睛，难道……赔礼道歉的贿赂？！这是天要下红雨，世界末要乱象的前兆吗？这货竟然从自己兜里掏出钱给她，就算当初这些钱原本是属于自己的。

“答、答、答、答。”我不要，还你。

舞突然觉得站在晨光下的集塔喇古怎么显得那么可怜……停！！这货如果可怜的话，那自己算什么？！钱是她的，被摸了肚皮的也是她……凭什么他要先装可怜！凭什么？！

集塔喇古走了几步更靠近舞，把钱塞进她手里，“答、答。”给你。

舞还没来得及客气，仔细一看，三十几万的钞票现在大概就只有十万左右，半天，她才嘴角抽搐的抬起头，“还有呢？”

“答、答。”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