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舞回看他。

这时，有一名她不认识的男性管家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进来，向伊路迷行过礼之后递上，又低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着什么。舞无所谓的瞄向别处，她很想告诉那位大哥，他在说什么其实自己听的一清二楚。

说是，目前负责调查的人只调查到最基本的信息，更详细的内容会在伊路迷回到揍敌客家之后呈上。

调查谁？舞心想，能引起伊路迷注意的人肯定非善类，自己还是少知道为妙。再说，就凭揍敌客家的信息网，想查谁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待来人离开，伊路迷告诉负责飞艇驾驶的管家，立刻起航。之后，他就向后靠着椅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舞。

舞被看的发毛，尼玛虽然他眼睛里没焦距，很可能就只是看向这边并不是紧盯自己。但是，自己为什么被看得心里没底，关键是，她心虚个毛线啊？！

“坐。”伊路迷示意舞坐到自己对面。

舞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乖乖的走到他对面坐好，屁股还只敢挨个沙发边，“谢谢伊路迷少爷。”

之后的时间，舞就跟伊路迷就大眼对小眼相互对望。

舞其实很想逃开视线，可是她不敢。只是稍微移动眼珠而已，她竟然发现伊路迷的黑眼睛竟然跟着自己一起移动，我勒个去！她不想玩命，谁来转移一下这货的注意力好让自己抽空休息一下眼睛，极力控制眨眼速度，她的眼皮快抽筋了。

“你对杀人怎么看？”伊路迷率先打破沉默，因为他发现舞的表情开始僵硬，甚至出现抽筋的症状。

“工作。”舞想到一个最概括的词。

“不是为了钱？”

“工作和钱是划等号的。”舞开始不明白伊路迷的意思，只是想单纯的跟自己聊天？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有了钱想做什么？”

自由。但是很显然她不可以这么回答。舞开始纠结自己将要承受的心痛，“可以不用工作，奶奶跟妈妈还可以得到更好地治疗。”

没有预期而至的疼痛，舞开始细想原因所在。难道不用工作和治好她们在意义上也算是自己想要获得的一种自由？

伊路迷发现舞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这也足以证明，如果有机会，她会以亲人为第一优先，也许……她今后的行动自己必须更密切关注。

“回枯枯戮山之后，你的行程表会重新编排，”伊路迷口气平淡，“每天除去应该的例行训练跟睡眠时间，你必须跟我同步行动。”

我去！干脆杀了她吧！按他的说法去做，自己的胃溃疡随时会复发，以后还要不要活了啊！

“你有意见？”伊路迷问。

尼玛！她特么敢有意见吗，现在这厮需要的答案，就是她感恩戴德的接受。这么明摆着的事情……

“没有。”舞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谢谢伊路迷少爷抬爱。”

“恩。”明显的，伊路迷很满意舞的回答。

舞觉得自己在揍敌客家构建的自由世界，瞬间崩塌。伊路迷巨大的黑色身影立于废墟之上，还让她欢天喜地的俯首称臣。

“恕我冒昧，”舞对上伊路迷的视线，“伊路迷少爷您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

“天天在做。”

“那您拒绝做过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吗？”

“不喜欢的？”伊路迷陷入沉思。

舞看着他毫无波动的眸子，她很想知道像他这样生存的人，有自己的好恶吗。

“一直忙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伊路迷很认真的回答她，“没想过自己不喜欢的。”

舞咋舌的同时，是深深地羡慕，这厮活的真自由……看样子想让他懂得凡人的辛苦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