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吴他们一家子走了吧?”
“是啊,走了的。”
“干嘛要走呢,都冷清了许多。”
“是啊!无用那小子吧皮是皮了点,可人不错啊,小小年纪撑起一个家。”
“是呢!要说败家其实也不是,那瓜娃子会挣钱。”
“可老吴想要个大家闺秀的儿媳哟,所以没办法,搬走了!”
“尽瞎想!他要不那么造,我们街坊邻居哪个姑娘嫁他家不成?”
“唉~”……
一群街坊邻居没事闲聊起吴庸一家,平时看他家打打闹闹习惯了,觉得有趣,经常拿吴庸做反面教材,而人走后却发现周边真的冷清了好多。
“那个,各位大哥大姐,这家人搬走了吗?”一个长相猥琐的破落汉询问。
“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说是回老家冀州去了!……”然而还没说完,破落汉便飞奔着不见了,大妈抱怨这人真的是无理……
......
一个多月后,常山石邑县的一辆牛车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生无可恋的躺上面,身边一个秀发遮住半边面容的侍女一脸担忧的喂水、顺气。
车辕前面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不断的说着嘲弄的话,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赶着车,满脸的我听不见你们说啥,什么也听不见。
正是赶路一个多月的吴庸一家,多出来的男子是上个月新收的仆人,吴庸也认识,以前呆过的王家村王二赖子,大名王河,王河这些年过的可不如意,好吧,是相当惨。
自从掌握了偷鸡摸狗的绝技之后,他大有一种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的豪气…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别人虽然是乡下人,有些笨,但不蠢,王河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聪明,王家村事发后他便被村里人赶了出来,之后他又流浪呆了几个村子,继续偷鸡摸狗,起初的个把月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可之后呢,村里鸡狗不见了,而新来的流浪汉那是油光满面,呵呵哒~
就这样不断流浪,不断被赶出村子,他辗转沛县十数个村庄,只留下了偷鸡摸狗王二赖的传说,好吧,别说是接纳他了,整个沛县现在连流浪汉群体都不接纳了,就差在村口立牌子说流浪汉与瘟疫病人不得进村。
没办法,王河只能背井离乡到附近的县去祸害,就这么流浪了五年,可谓是王家村,不!应该是整个沛县,没有一文钱行遍半个豫州的时代先锋旅行者,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也是有名气的啊,名气之大可谓是整个豫州的乡间都流传着他的相貌。
其结果就是他在整个豫州都混不下去了,这也是另类的天才了。
王河不得不乔装打扮着生活了,嗨!其实也就是乞讨为生了,体验了两年风餐露宿的丐帮生活,就在他绝望之际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时候,他听到了吴庸的传说,以及他的“丰功伟绩”,其实沛县的行商在外地聊家乡的八卦趣事,作为沛县热搜榜榜首,谈到他是必然的。
王河听着听着觉得怎么好像当年教自己绝技的那小孩,他最后决定去搏一搏,最后争取一波,投奔他去,毕竟有点香火情,给口饭吃就行啊,人家一掷千贯应该不会在意自己这口饭吃。
再之后就是王河听到吴庸一家走了的消息,发狂的追了三个多时辰,终于在去冀州的官道上追上了吴庸一家,唉~牛车是真的慢……
两人“惊喜”相认后,王河跪哭在地,发誓重新做人,那场面之惨烈,行人纷纷鄙视……
碍于王河的行为实在有碍视听,太丢脸了,不只丢他自己的,也丢吴庸他们的。
你想啊,给你跪下大哭大闹的人,他虽然丢人,但被他跪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啊。
吴庸倒是无所谓,吴老爹实在是受不了了,决定收了他,当个仆从,家丁级的,让他收了法力,一个大老爷们儿跪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什么话,最重要的是长得那么难看,那么猥琐,我的天,一哭直接就是爆炸。
要不是是吴庸认识的人,吴老爹能将牛车赶成马车的速度逃离现场。
不过也有王河不要钱这个原因吧,他敢提钱,估计就是哭死那地上,那也就是平添一具尸体而已,吴老爹经过吴庸一掷千金后,吝啬等级上扬了起码五六个……
就这样,一行人由三个变成了四个…
翠儿的话最近有点让吴庸难以捉摸了,听说要搬家,这丫头就老想蒙面!
这像什么事儿嘛,蒙面有用吗?无济于事啊,反而会因为你蒙着面时让人想入非非,看到没蒙面的你后,人直接暴毙,反差可能会让别人记恨,平添麻烦。
经过吴庸数日的谈心与开导,让她不用在意容貌问题,翠儿泪眼婆娑的还是蒙了个面……
感情老夫说了这么多直接是无用功了?这就让吴庸不能忍了。
于是执着的吴大大怒了。
专门为她设计了一款半遮面的发髻……
反正是在蒙面这个事件上赢得了胜利,小姑娘开心得飞起,成天在吴庸面前转悠,笑靥如花,吴庸也因为自己的胜利开心了起码两分钟。
吴老爹撮着个茶壶,看着半张脸的翠儿直摇头,不断说“可惜!”
那天吴庸还打趣说“其实翠儿很漂亮的啊,要不是脸花了。”
吴老爹罕见的没触霉头说“是啊,可惜了,就比你娘差五分气质了。”
吴庸白了他一眼“在您老眼中哪个有娘好看?”
吴老爹理所当然一哼“怎么会有人比你娘好看?”
吴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