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远处顶着一身厚雪的大汉,吴庸吸了吸气,咧嘴笑了,这罪受着也算是不亏。
波才抖了一下雪,傻笑着抖了抖羊皮袋“来口?”
吴庸翻了翻白眼“还有?”
波才顿时尴尬“没了!”
吴庸过去拍了拍他“走,咱去弄点酒,我需要大醉一场!”
…
宿醉总是痛苦的,头痛欲裂,口干恶心,以前云哥就说过觉醒了武的家伙体内会有气,游于周身,强化全身,而想要驱使这股气,就需要意,也就是意境!
意境是不一样的层次,以前他能喝两个波才这种货,如今被他放趴下了!
耻辱!除了作弊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能让人酒量提升两倍以上,碰到传说中的真气化酒了,被特么武林高手套路了!
吴庸很不忿,顶着宿醉的脑袋去处理公务是很难受的事,可张角不管这些。
在看到吴庸一只手捂头抽气,一只手批阅公文,速度比他还快很多很多之后,他暗暗觉得要榨干吴庸的每一丝价值。
于是本来只要处理几件不太重要的拨粮公文的吴庸突然成了主力,处理张角那一桌子公文,而张角则是喝着茶在处理剩下的拨粮公文。
绑着湿巾的吴庸想撂挑子不干了,可张角加了一块可命令张燕一次的令牌之后,吴庸咬牙接下了这活儿。
然后张角看到了令他惊恐的一幕。
吴庸因为真的想早点干完活回去睡觉,也管不了磨时间了,就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那堆公文。
然后张角看到桌子上一堆的竹简、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一个多时辰后就只剩“缓”的几份了。
张角不可置信的拿起一份吴庸批好的竹简,打开一看鼻子都气歪了。
“滚?!你就批了个滚字?”
吴庸看了眼,哦了一声“一段城墙的修缮而已!”
“而已?城墙关乎一座城的生死存亡,有关的上报都是很重要的,工匠的调度,修缮的花销,事后的赏赐…”
吴庸不耐烦道“您就是在自己找事做,这种事情是城墙维修队的任务,城墙的加固和修缮,我如果看到有问题,我会把主事的扒光吊在墙上吹一夜西北风,这事儿还敢拿来烦我?”
张角委屈的将竹简拿了回去,内心怒吼【我特么没有什么城墙维修队啊!不过回头得立马建一个,急!】
看着吴庸的处理建议,他好像有点懂为什么这货在清河那么闲了。
在他看来属于“重”的事件在人家那里就是日常,报上来得个滚字,有的得个阅字,而有些重要紧急的他看了,处理的很不错。
张角很蛋疼,有些折子自己得重新批,因为吴庸的样子看着如果要他重新来估摸着得杀人,而且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也确实没脸要他重新批,基础制度的差距。
吴庸拿起一份标白的折子,红的是急,表黄是重,白的是缓。
毫无兴致的打开,着实是被“重”的折子给疲到了,看了一堆“鸡毛蒜皮”的事后实在提不起劲,在张角看来,行军打仗的为急,拨钱发粮的另处理,农桑维稳皆是重,其他的不知道排哪去了。
可下一秒他酒都醒了,满头大汗。
“这东西是缓!我的天!三天前到的,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我的天呐!”
张角凑过来一看,顿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公文上写着【清河急报,官军集结十万军于馆陶一带,正与我军对峙,我军七万,忘速援……李大目】
时间是十一月十八,前天!这要打起来,黄花菜都凉了,八百里加急发回去也得一天,调军可不容易啊,得快!快!…
“召集所有渠帅,快!”
张角大吼。
……
三日后,波才吴庸领着五万大军缓缓的向着清河而去,不是不快走,而是军队的调度集结在古代真的是个繁重的活儿,这还是吴庸要求轻装简行的结果,不带多余粮草,可忠渠帅们一扯皮,一墨迹,诸多因素一考虑,他们用了三天整出这五万人马,带着十五日的粮草出发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可不是说说的,而是辎重营是真的走的慢,是最慢的兵种。
对此吴庸有另一番理解,就是你先走,我随后追上你,你怎么走我保证能追上你…
所以大军的行进速度自然是以最慢的为基准了,于是辎重营后走肯定不行,这才有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
当然了,先准备好粮草是铁定的,吴庸说的有引深之意。
按他们的速度,到清河估计要六天,至于为什么要带辎重营缓缓行军,明明带个便粮急行军,三五日就能到。
那当然是因为不慌啊,吴庸张角等人一合计,这一时半会打不起来,而且张燕已提前出发,快马加鞭前去通知各方援军,直接从青州支援清河。
可他不知道的是青州十万兵马已经自发的站到清河的边境参与保卫“粮仓”的战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