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吴庸不敢留饭,青州不比清河,才初步重建,百姓接济领到的余粮不多,而这儿吴庸还做不到盖一印章,人家就可以随意哪都能领粮的地步。
况且私印他没带······
青州重建已步上正轨,带了五万有经验的预备役来,只要初期将事情扶上正轨,虽然会磕磕碰碰,也能缓缓的运行下去,只要你有足够的粮食,不需要吴庸时时刻刻看着······
好吧,的确是吴庸烦躁了,一个多月忙得飞起,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吴庸的屎性肯定要休假一波的。
咳!之前几次玩消失是因为有正事儿好不!比如心情不佳,严重影响工作质量,需调整调整。
反正吴庸决定好好休息一天,睡觉肯定不行,绝对会被抓起来按到办公台上去,那就只剩闲逛。
咳!是视察民情了。
吴庸叼着颗青草,轻轻地咬,鲜嫩的草汗化开,满嘴都是那种青草的甘香,吴庸很喜欢。
躺在懒货背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很是享受。
懒货走的很稳,很小心,只有轻轻地摇晃;虽然它不懂主人为什么喜欢叼它都不吃的青草,明明干草才是王道好不?
可它知道吵醒主人的后果,相当可怕,对牛来说!
自从上次一不小心将主人摔下来被主人追杀两个时辰后懒货悟了,苦练如何走得更加平稳,不让意外发生,也真是为难牛了······
懒货突然停了下来,没了那种轻微摇晃的感觉迷迷呼呼的吴庸醒了过来。
“怎么了懒货?”擦了擦眼睛,吴庸问了一句。
懒货哞了一声,扭头看着吴庸,吴庸定晴一看,前面挡了个人,然后不可置信的又揉了揉眼睛。
表情由惊转喜,又脸无举措,一阵变幻后定格在惊喜这一表情上。
飞快地跳下牛背,跑向那人,发现嘴里叼着东西后,一把扯下递到懒货嘴边,懒货心不甘情不愿地舌头一卷,含泪吞下。
吴庸慌乱地整理下衣衫,傻笑道:“淳姑娘,好久不见!”
对面丽人微微一笑,百花齐放,原名廖淳的廖化,再一次见到这个少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还是那么奇怪,真的一点没变!】
第一次接到护卫人的指示时,廖淳拒绝了,青州百万百姓饥寒交迫,哪有心思去给别人当专人护卫,纵使那人是那位先生。
之后战事起,青州无战局,她被调回本部,参与北方战局,毕竟一位意境在战场上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黄巾的意境很少,少得可怜!意境很难,资质、老师、资源、条件,使苦哈哈的黄巾中真正的强者很少,世家大族,名门大派,这些背景深厚的,不得不说突破意境要比苦哈哈出身的容易的数十倍,这是无可奈何的现实。
她也就无缘与那位“先生”见面,不知为何一瞬间有人提起“先生”二字,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奇怪的少年,随后又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抹去!
直到大贤良师第二次提起护卫一事,详细地描述了“先生”的事情,她没有拒绝,接下了这个任务。
回想当时的情景,廖淳有些不知所措,当时有一分震惊,一分期待,一分开心!
震惊那位先生的年龄,期待心中的猜测,开心青州百姓有救了。
怀着期待她来到了泰山,远远的见到了那位先生,正在偷偷跑出去偷闲的先生,真的是那个奇怪的少年!
她跟在先生身后,看着他悠悠然,漫无目的的骑着牛随便游荡,看着他在牛背上发呆,看他冲到田里帮助一个闪到腰的老人,看他熟练的帮老人正骨,又看他一脸你赢了的无奈表情,看他熟练的替老人耕完了田,看他吃力地扛着犁,扶老人上了牛背,看他被调笑的满脸尴尬,看他到了下午却拒绝了老人的留饭,看他又重新漫无目的地游荡。
她忽然觉得自己毫不反感去保护这个奇怪的人,不管是否认识,他值得自己去保护。
她发现这里的这个人是那么平淡,平淡到不真实,让人想去靠近,也乐于去靠近。
她发现心里柔柔的,暖暖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他决定不在看下去,想跟他一起走,所以她走了出来······
她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吴子恒先生。廖化,廖元俭在此起誓,愿用生命保护你的安全。”
吴庸一脸懵逼;春风拂过,撩起完美的不像话的女子的长发,淡淡的微笑,如同画中的仙子,吴庸大脑当机,依旧惊呆,廖化眉眼弯月,心道【傻傻的家伙!】
这再次的相逢却又是初见,平淡如水却又恬静安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