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喝退前来收拾得下人,一个人坐在大厅生气。
外面听墙角的一群人飞快离开,暗道【这两天得如履薄冰的工作了,这两尊都在发火,先生竟然爷们儿了一会,这也太夸张了!都敢对头领吼了!】
平日里先生对其他人是恶鬼一般,在头领面前却像小白兔一样的。
【我还就不回去了,还就翘班了,怎么滴!】吴庸气愤不已,把自己当什么了!游荡了一圈后,一脚踹开元敬敏家的门,今天事少早早可以休息,然后霸占了他的卧室。
元敬敏站外面泪流满面【你们两口子吵架,干嘛殃及池鱼!我和我媳妇儿睡哪儿啊!】
廖化闷闷地生了会儿气,发现那货真的不回来了!越发的生气!一脚踹飞竹篮,脆弱的竹篮在空中直接爆开,无数的干粮饼洒落于地。
“咦?怎么都是半块儿的?而且这饼好像是军中发的吧?”廖化突然发现了一点,那货去了军营!她倒要去看看,这货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一肚子气的廖化不像吴庸,心情好,心情不好一睡便好,管他世界毁灭还是天荒地老,醒来就又是新的开始。
夜里城禁当然禁不到她这个头领的身上,廖化骑马来到军营,先来到刘石预备营这一块儿,刘石是吴庸从清河带来的老人,现在总管预备役士卒,吴庸到军营来,一定会到他这儿来。
刘石睡眼迷蒙的赶紧请廖化到帅帐,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王道,这天黑这么久了,竟然来察营,这是想闹哪样?难道我偷喝酒暴露了?
他们不怕吴庸这个先生,因为这方面先生比较好说话,说不定罚你一顿后还会跟你说:“喝酒不叫上老子!打!往死里打!”
然后行刑人是自己人,先生会睁只眼闭只眼。
而廖头领就不同,廖头领在青州威信无人可及,而且做事很认真,是的,很认真!
那打是真的往死里打!作弊人家一眼瞧得出来,然后她来打,那酸爽,很多将领敬畏不已,包括才来不久的刘石,这货还以为廖化和先生一样,然后被狠狠收拾了顿。
······
廖化看了眼刘石,皱了下眉,这货眼睛明显是酒喝多了的症状,不过今天没心情收拾他,冷冷地看了刘石一眼。
刘石一个激灵,顿时酒醒!发现廖化没有要收拾自己的行动,顿时觉得有戏,谄笑道:“廖头领夜访军营有何贵干,刘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廖化哼了一声,【那家伙身边人都不学好,学这谄笑!让人讨厌!】
“我想问刘将军,先生今日来过军营了吗?做了些什么?”
刘石立马道:“嗯!先生早上是来了营里,视察了一番后无所事事,后来在给将士们写信,写家书,半块干粮饼一封,可便宜了,好些将士让先生代写,一直到晚上天黑才匆匆离去,许多将士还没轮到,先生说改天会再来,让需要写家书的将士不用担心呢!”
廖化浑身一震,失魂落魄的快速冲了出去,刘石纳闷:“什么情况。大半夜的跑来扰人清梦,有莫明奇妙的走了,什么啊!”
然后又打着哈欠去睡。
廖化匆匆跑回政务厅,一块一块仔细地把饼捡起来,细细地吃了起来,每咬一口抹一把眼泪,直到一点不剩。
“这个笨蛋!”廖化边哭边抱怨,吴庸那点饭量肯定吃不了这么多饼,那么他收集这么多饼的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笨蛋!】廖化哭了很久,骂了很久后忽然笑了,笑得很甜很温暖,也很柔弱,自从父亲和师傅死后,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他知道自己认真的脾气,他是先生自然可以偷拿食物,没人敢也没人会说他,可自己绝不接受,那自己劳动换来的呢?青州治下从不制止劳动换取的食物,而且这是唯一正途,要想吃饱,除了本来发放的粮食,靠劳动去换,这是规定。
他没力气,可他识字,可以帮人写家书,不少清河的军卒会做这个买卖,而且很便宜,半块饼,这相当于白给将士们写信,将士们当然感动,至于收费,这当然是先生为了不让他们不好意思。
事实上吴庸早就想免费让人给将士们写封家书,至于收半块饼,那是他看到廖化瘦了一圈儿突然想到的。
这个是他堂堂正正换来的,自然可以吃,她自然无话可说。
廖化笑了很久,坐到吴庸住的门口,等了很久很久,最后抱着吴庸被子睡着了,吴庸再次的“离家出走”持续一晚!······
廖化一睁眼便见到一张笑得稀烂的大脸,吓了一跳,捂着被子缩到床内侧。
吴庸很尴尬【什么意思嘛。一幅有人非礼的样子!咱是那种人吗?再说也没那胆啊!咱这细胳膊细腿,人家一挥手我能飞几丈远!】
【不过廖化这少见的受惊兔子般的娇弱神态也太漂亮了吧!】
吴庸那一瞬间心跳飙升二百,傻笑道:“淳儿啊,你怎么睡我这儿了。”
廖化整了整仪容轻声道:“我昨天等你回来,不知不觉就困了,然后就睡倒在这儿了。”
“哦!”吴庸表示理解,然后标志性的谄笑道:“淳儿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的,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听说你昨天饭没吃,饿了吧?咱亲自动手做好了早饭,来看看!”
看着吴庸讨好的样子,不断介绍自己下厨做的吃食,廖化噗呲的笑了。
吴庸开心的笑了,如释重负,【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吴庸一拍手道:“淳儿不要误会哦,东西这么多是因为你昨晚的粮剩了出来,我今早一并给用上了。”
吴庸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廖化突然上前抱住了吴庸。
吴庸浑身僵硬,颤声道:“淳···儿···呀,你······这是?”
廖化低声道:“对不起,谢谢你。”
过了许久,吴庸依旧保持僵硬的形态,廖化放开木头一样的吴庸,娇笑道:“木头人,昨天是我不对,你不是囚犯,也不是处理公务的工具,从今以后你有你的自由,我不会过多干涉,我做好我的护卫就好了!作为赔罪我答应你一个不太过分的条件!”
吴庸从懵逼中惊醒,激动道:“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廖化笑着轻轻点头。
吴庸摇了摇手臂,飞快地脱掉了上衣,向廖化靠近。
廖化瞬间满脸通红,羞声道:“流氓!”
下一秒吴庸以炮弹地速度飞了出去,落地后滑行三丈远,晕过去前吴庸心中狂嚎【不是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吗?我昨天没睡好,早上忙了一早上,浑身酸痛,想让你给揉揉肩,捶捶背而已,至于吗!!】
然后卒!
就这样吴庸正当理由的翘了两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