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史阿踏步出剑,不想浪费丝毫时间。
廖化架住史阿的一剑,脚下的砖石再次碎裂。
【快!沉!狠!】是她对这一剑的感受,对手很强!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她还强,比如这精妙的剑术!
名师教出的强者!她抬头,战意肆起!
自己虽有师傅但并非什么名师,至少是不如眼前这位的,而且并未叫她几年,可她有经验,多年一剑一剑拼出的意境岂是会被这么轻易击败的!
史阿很震惊,那一剑是他最强的一剑,却被对方毫发无损的架住了!对方年岁不大,意境不久,可这战斗的本能相当可怕!
苦哈哈修到意境的天资果然都是不俗。
本来想这一剑至少伤到对方,然后下一刻他再搏一把看能否刺杀目标,也如今看来,是没戏了,他思索着该如何走!
一个错身巧妙地避开廖化的反击,暗中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另外两名刺客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分头跑开。
“想走?”廖化冷声道,随后加快了攻击,一剑比一剑沉,一剑比一剑霸道,毕竟是站场上使剑的,能不霸道吗?
史阿过了十余招,越打越吃惊,对方每一剑都在变强!在吸取自己的剑技!霸道中竟含了灵巧,简直怪物!
他当然不知道廖化意境之后就没碰到过同级的剑术高手,战场那种大多是大刀啊,长枪啊,塑啊,用锤的都比用剑得多!
所以遇到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剑术高手,她战意熊熊,吸取着不可多得的营养,每一回合都在变强!
她有种预感,再打上百十招自己便能和这个刺客战平,之后熟悉完了,斩他亦不在话下。
可史阿没有给她机会,再次使出开始的剑招,一剑将廖化逼退,几个起落向后跃去,几闪便跳出了吴府。
此时外面已喧闹不止,卢植那儿有大批刺客冲去,士卒一时有些慌乱,两边都要支援,人手有些不足,史阿轻易地破出重围,他面前的士兵皆被一剑斩杀,快速简洁。
自廖化到吴府到战斗结束不过二十来吸时间,军队包围尚未到位,又逢卢植那边出了问题,史阿逃走不难。
廖化追了一段距离便不敢再追,对方是习暗杀之道的刺客,万一再潜回去呢,万一有同伙呢?她不敢远追。
她气愤异常的组织人手收拾残局,担心地走进吴府的后堂,发现一只活蹦乱跳的吴庸,以及一条躺床上哼哼的吴老爹······
一时傻在了那儿。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贫乏的智慧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
只听吴庸哭诉道:“爹啊,您就作!迟早给你作死,叫你不要穿这么高调装逼的衣服,装逼遭雷劈啊!
看看我,从来是低调又低调,哪敢作啊,你说你外面赴宴见人穿件好的也就算了,在家你还整这身,别人不杀你杀谁,一看您就是大佬,唉,这老年人的心态真不懂啊!”
众人【······!】
吴老爹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直喘气儿,然而他伤的是肩······
在确定老爹伤势不重,吴庸亲自治疗了伤口后就开始飙烂话气他爹。
否则不称这时候泼泼他冷水,这老头就要没救了,自大自得自满得让人牙疼,希望这次之后老爹能学会低调,血与痛的教训。
叫来最好的大夫给老爹调理,吴庸黑着脸冷声道:“来的是什么人?史阿?应该是来杀我的吧?”
廖化摊手表示不清楚,然后纳闷道:“不是杀卢植就一定是刺杀你,泰山就这么两个重要人物,可为什么会变成刺杀吴伯?”
吴庸尴尬:“该不是他们把老爹认成我了吧。”
众人【······】
然后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沉默了。
黑袍之中的意境高手道:“史阿!帝师王越的弟子,王越乃大汉有名的大剑师,有剑圣之称,用剑无人能及。”
【不过他的弟子真丢我们杀手这一行的脸,这都能认错人······】
吴庸一锤手:“哦!王越我知道,我还知道童渊,云哥的师傅,可厉害了,据说一只手可以打五个云哥,这么说王越也是怪物级的了,天啊!这种大佛竟然盯上了我,这可怎么活!”
明明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可吴庸却从那道黑口子里感受到了鄙夷的目光,黑袍人淡淡的空气中带着嘲讽:“这你不用担心,你还不够那个资格,其门下一个弟子前来已经很看得起你了。”
吴庸嘴角抽抽,随后一个大悟:“你这个变态,你一直跟着我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说我洗澡,上厕所都被你看光了,这让我怎么娶媳妇儿······”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廖化,廖化以手抚额【这又跳到哪儿去了?正经不了三秒钟!】
黑袍匕首掏了一半,最后一闪身消失在阴影中,吴庸伸手大叫:“喂,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去天公将军那儿告你!”
······
三日后张角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请辞书!
【黑三实难担当护卫先生重任,请辞!】
张角批注,【不准!】。
就此告一段落。
黑袍人走后廖化和吴庸交谈了几句,一脸心累的离开,吴庸坐在空荡荡的大堂内发呆,这儿还有未整好的杂乱家具和一摊淡淡的血迹。
他喃喃道:“这是你们逼我的,逼我的!”
眼中散发着幽冷的目光,择人而噬,这种表情波才见过,剑一,盾一也见过,那是吴庸决定掀桌毁掉一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