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个成年人,打败过自己的智者!落子无悔没听说?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货抓耳挠腮也就罢了,还抠鼻屎,挖耳朵,还乱弹,天呐!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贱人挠完脚后抠的鼻屎,挖的耳朵,他不恶心吗?自己都恶心到受不了。
简直是集粗鄙、恶劣、无礼、肮脏于一身的无赖青年,青年俊杰!简直侮辱了俊杰,也侮辱了青年!
这要是自家子弟,自己一定掐死他!
悔了十七八步,自己黑子快没了,盘中一片白棋,吴庸尴尬地弃子认输,一脸不服道:“我不擅长此道,可我精通另一种棋,卢老头儿你没下过的棋!”
说完神秘一笑,拍了拍手。
【······】毫无反应。
这又尴尬了,还好他脸皮够厚,愣是没脸红,咳了一声道:“来人!把我拿来的棋盒拿进来!”
一个楚河汉界的象棋棋盘展现在了桌上,吴庸讲解了规则之后,卢植罕见的来了兴趣,不再黑着脸。
与吴庸试演了几盘后,果然不愧是智者,很快地明晰了规则,与吴庸已杀得难分难解,很难想象这是个初学者,再下两盘吴庸就没把握赢了,不!这盘都有点悬!
卢植转着暖玉棋子,轻笑道:“有点儿意思!这棋虽不如围棋般博大精深,却暗含兵家之道,谋算之术,行一步观九步之思,妙极,妙极啊,不知是何人创出了此棋?你?”
吴庸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不屑,咧嘴道:“当然······不是我!”
卢植理所当然点头,吴庸又咧嘴笑道:“是一个叫懒货的家伙发明的。”
卢植点头道:“这个懒货真是个天才,是兵家的吗?竟还有如此良才!可怎叫懒货?”
吴庸得意道:“我家的牛自然天才。”
卢植一瞪眼啪地将马往左一跳,吴庸笑眯眯吃掉了一步烂棋的子,卢植又瞪眼:“无耻!你小子在戏耍老夫么?一头牛?”
吴庸不干了,鄙视道:“戏耍你?可笑,看不起我家懒货?哼,懒货是牛怎么了?可它比大多数人还要聪明呢!在有些方面你说不定也赶不上它!”
卢植哼了一声,虽然不信,认为是吴庸在耍他。
吴庸拍桌道:“唉呦还不信,打赌如何?在一个方面你能赢过我家牛我就放了你。”
卢植心又一颤,再次丢了个河卒,吴庸转着他的死卒笑道:“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他嗤笑道:“比力气,耕田我当然不如。”
吴庸笑道:“正统,正经,学术方面,你肯定没说的,如何?难道卢公还怕不如一头牛么?这稳赚不赔的买卖。”
卢植被这低级的激将法气乐了,他到要看这小子耍什么把戏!牛?!哼!
“可以!希望你说话算话!”
吴庸笑道:“当然,打听一下,我吴子恒何时说话不算数过!君子一言,八马难追。”
卢植白了他一眼,将心思全部放到棋局,再这么下去要输。
他一定要杀杀这小子威风!规则已明悟,还有机会!
吴庸顿时压力倍增,险些环生,他又缓缓道:“卢老头儿你知道我今天为何前来见你吗!”
卢植一挑眉,习惯他无礼地称呼,摇头道:“我也没想清,你为何会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要见我这个俘虏,我没有价值了么?不应该,活着的我总比死了的有用。”
吴庸一笑道:“想什么呢?您老怎么没价值,再不济您的好弟子幽州公孙瓒也会看在您的面子上支援点物资。”
卢植痛心疾首的大叫:“糊涂!糊涂啊,怎能为了我一人而资贼呢,伯珪糊涂!”
吴庸抽出封信递与卢植,他看完又一阵悲呼,然后一把将借纸吃进嘴中。
吴庸递了杯茶过去,怕他噎着,称机又吃了一炮:“卢公不必如此,我吴子恒还是有此原则的,不会拿这份通敌的信件威胁帮助我的人,这事儿我张角都没告诉,够诚意了吧。”
卢植难受的扶着胸,吞掉两张信纸可不好受,为了弟子这家伙也是够拼,有情有义
“又岂能信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吴庸不满:“喂喂,卢公你这样说就没法好好下棋了啊!我是来表示诚意的。”
卢植狠狠盯着眼前的青年,但他看不穿这个年轻人,这家伙做事毫无规律,另类的怪物,做事根本无迹可寻,很多皆不合常理!
但现在要肯定一点:“你要我做什么?不可能的,我卢子干虽心已颓,却死也不会帮你这逆贼做事!”
吴庸又轻轻的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