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把锄头,活脱脱一农家书生形象!果然碰上几个人也没人再给自己行礼,安全!稳!······
赞叹了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之后,吴庸已彻底放飞自我,叼着根草,哼着小调,悠哉又悠哉地往回走。
他悠然自得的时候,泰山城已炸开了锅!
张宁带着从跑到了吴府告状,一天都没见先生了,他这是有什么事吗?自己好担心云云,很多公务自己都不太懂,没先生怎么办云云?
廖化黑脸一拍桌:“好啊!借着接我的名义,实则翘班,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我怎么说刚好就错过了,凭他的手断怎么可能?好你个吴子恒!”
波才一个卧槽:“这么一想,老子岂不是也被算计了,妈蛋,忘记他是个阴险的贱人了。”
本以为看笑话的波才深深愤慨,好你个贱人,这么轻易支走老子,我这猪脑子!
张宁看到画风突转,变成阴谋论的声讨,有些害怕,弱弱道:“先生他至于么?”
所有人一想,都冷笑道:“至于!”
张宁仿佛第一次真实认识到先生,这好吓人,轻声安抚义愤填膺的众人:“或许不是的,周仓将军还跟着先生呢?”
廖化嗤笑道,冷冷地笑,一幅我已看穿一切的神色道:“小姐你太小看这家伙了,我敢打赌,不久后周将军也会被他忽悠回来!”
“不至于……吧?”张宁有些不信,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后,在廖化冷笑声中,娇俏的周仓含着泪水扑到张宁身边哭诉:“先生他欺负人,呜呜······”
张宁目瞪口呆,不断安抚周仓,她是张角女儿,与周仓颇为亲近,这也有张角刻意为之在内,心中震惊:“不是吧,还真是这样,这也太夸张,太······厉害了吧!”
廖化、波才一脸的果然如此,翠儿等人一脸的无奈,吴老爹一脸这孽子哟~
大家都不懂先生诡异的脑回路,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针尖大点事算计一路,成套的组合拳。
有意思?开心?欺负我们笨?秀智商?
你这个贱人!等着!
整个吴家笼罩着诡异的气氛,冰霜般的寒意。
吴庸打了几个喷嚏,起了阵阵恶寒,纳闷这到春寒还真冷。
他当然不知道那些众人的臆想,如果知道一定会仰天长啸:“我比窦娥还冤呐!六月飞雪,天理何在,咱一单纯朴实的三好青年,怎么就在你们眼里成了阴险狡诈的阴谋家,天呐!这真的是意外啊,听我解释……”
可惜没有如果。
“小伙子,你是不是受凉了,一直打喷嚏。”
一老头笑写着询问,老头银发锃亮,精神奕奕,面色红润,不过好像扭到了脚。
吴庸蹲下摸了摸他的骨头,发现还好只是错了个位。
正骨他擅长啊,在“正”了成百上千的骨后,他专业的!
咔嚓一声,他缓缓的摇了摇便笑到:“老爷子,好了,您试试看?我没事,不知道是谁念叨我罢了,经常这样。”
老头满头大汗,疼到说不出话,缓了好一大口气才动了动,又走了两步,惊喜道:“小伙子可以啊!还以为你要拆了我这腿呢?没想到好了!不疼了,凭你这一手,去京都也能开医馆!”
吴庸谦虚一笑:“哪里,您过奖,小子经常给猪牛羊马接骨,手熟,手熟耳。”
老头一口气噎着了,半响说不出话,吴庸拍了拍人后背:“开个玩笑的啦,哈哈,老爷子从洛阳来?”
老头摇头笑道:“我中意你小子的个性,老夫来自辽东,往京都去。”
“哈哈,谢老爷子夸奖,小子王维知,敢问长者姓名,总不能一直老爷子老爷子的叫吧?”
“老夫许召力,王小友,多谢你的援手!”说完行了个谢礼。
两人不约而同的用了假名,吴庸一个人在外肯定不会用先生的名号,保不准就凉了。许劭虽然对眼前“爽直、忠厚、善良”的年轻小伙颇为喜欢,可也没有直接说名号。
吴庸回礼:“应该的,不打紧,老先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啊!】
“不知许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哦,不是,小子见您一人在此荒野,我们这儿今年虽好了许多,可也是黄巾战乱之地呀,不知您老有何困难没有,别看小子这样,在泰山一带,大小也算个官儿的。”
许劭感动,黄巾之地也有如此热心的良人,难得,难得:“没想到小友年少有为呐,这么年轻便当了大官!”
吴庸一摆手:“害!咱青州念过书的都能当个小官,像小子这样正儿八经读过几天书的,会点记账、数数的也算是稀缺了。”
许劭点头,原来如此,也理因如此。
“老朽这次来泰山城主要是想见一见你们的那位先生!”
吴庸一惊:“先生?您见先生做什么?”
看到吴庸的戒备,许劭连忙解释:“小友别误会,老朽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见一面,看一看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老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不可能做什么的,你不用想太多。”
看吴庸放下点戒备,许劭松了口气,他对眼前的年轻人挺有好感的,而年轻人看起来对他也颇为好意,可不想平添误会。
他惊讶于先生在青州的地位,这个像是底层的官员,听到陌生人说先生竟然就有戒备,可见先生在青州深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