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许劭许子将(2 / 2)

当许劭和吴庸一同被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一手一个拎着的时候,许劭想死的心都有了,姿势太羞耻,而那家伙一点脸皮都不要,觍着脸不断求饶。

他许子将首次瞎了眼,观相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啊,可却是个不折不扣不知廉耻的贱人,习相人之术数十载,他许子将自认已学道有成,可现实狠狠地抽了他的脸。

他许子将评书从无差错,主要在于他这相人之术,俗话说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面相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等等,好的相师能从一个人的手相、面相看出许多东西,甚至于运与命!

而他便是天下少有的极至相师!

然而今天他瞎了眼,那青年的面相是忠厚朴实,资质平平,而且善良真诚,早年多灾厄,小时有命劫,渡过命劫后能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多灾多劫。

然后日了狗了,就心生之相还能骗人?他祖传相术首次失效于人!!

廖化将吴庸破布一样丢到地上,看了手中另一位白发老人,将他放到蹬子上,对待老人要和气些。

许劭坐那儿根本不敢出声,一直用袖子捂着脸,没脸见人。

只听一个大嗓门道:“哈哈!还是头儿了解这家伙,直接去厨房蹲着,一下就逮着了,呦~还把鞋脱了,有想法······”

笑声震得房梁下灰。

他从指缝一看,好一个凶神恶煞地大汉,拉拢着一条胳膊,狞笑不止。

然后他只见一个半百老头拎着拐杖就动手了,他“小友”抱头直叫:“孽子!三天不打就皮痒,老子听淳儿他们说了,做的什么事儿!成天不务正业瞎算计,净给老子丢脸,还欺负人家小姑娘!

说,都对人家做了什么?人家回来泣不成声,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老子打死你个畜生!”

许劭【······】

虽然不懂,可看着凄凉无比的“小友”。

他内心莫名一爽。

只见吴庸大叫:“什么跟什么啊!我哪敢啊,周仓你别缩那儿,把话说清楚!娘的我这小胳膊小腿,你一根指头也能把我按地上打,我怎么欺负你了!”

然而叫周仓的小姑娘却往一个清秀俊美的女子身后一缩,那小白兔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许子将莫名心中一怒,狠狠地瞪了眼地上的畜牲不如的东西,因为他好像悟了什么!

果然大家都是很“睿智”的人,看到周仓的举动,先是惊呆了一下,随后又一惊,廖化面沉如墨水,咬着银牙一字一字道:“吴—子—恒!”

唉?!!!许劭惊呆了,双袖不再捂脸,露出一张愕然的脸,最后颤声大怒道:“你······你个骗子!你竟然是吴子恒!不可能,绝不可能!吴子恒竟然是你这样的家伙,你······”

看着怒不可谐的许劭,众人有点尬尴了,差点忘了这外人,不过看这老头怒喝疯狂的样子,大家再次怒瞪吴庸,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瞧把人家老爷子气的!

许劭确实过于激愤了点,要说被骗这么愤怒也不可能,出门在外的这很正常,他不也化名许召力吗?合则许劭。

他愤怒的是自己像被猴耍了一样,像被人碾压了智商,作为一个读了万卷书也行过万里路的名士来说,他难以接受这种耻辱感,被当成傻子羞辱。

没错!他感觉吴庸在羞辱他,知道他的来意,黄巾先生,必然是极为智谋之人,定然推衍出了一切。

纵不知他是谁,可对于他的来意一定了如指掌,而他以诚待他,视他为友,结果人家早在一边看傻子一样看他表演,赤裸裸羞辱!

最重要的是他的自豪,他祖传的自豪,许家相人之术被无情地击破,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错这个人,根本相不透此人!这让他最难以接受,于是他有些崩溃。

相较于年纪什么的,这自豪自得相人之术被破功更让他疯狂,祖籍不可能错,错的是这个人,我这三十多年的相术算什么?笑话?

走南闯北,他许子将凭着一手相人之术趋利避害,结识天下名士,从未遇到过危险,许子将旦评已是家喻户晓,广为人知,他也算是名士了,可最后他相不透这个人,评不了这个人的书!

吴老爹干咳一声:“这位是?······”

吴庸暗道【好机会!】

爬起连忙道:“这位是许召力,许先生,我路上结识的友人特来此做客,许兄可是大才呀!贤士,一定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你看你们整这出,吓到人家了!”

许子将拍飞吴庸伸来的爪子,经过刚才的波动,此时他已情绪稳定,整理衣冠揖礼道:“在下许劭,许子将,见过诸位!”

吴庸一瞪眼,心中卧槽,暗道要完,书评许子将,娘的自己貌似在他印象中不太好,这一波书评下来,老子要遗臭万年了!

这里除了张宁知道点许子将外,其他人都不大清楚,所以纷纷笑道回礼,吴老爹笑道:“让许老爷子见笑了,这孽子就这样,有何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老夫一定狠狠教训这孽子,绝不手软!”

【这我看见了,绝没手软,仿佛不是亲生的!】

他讪道:“老伯见笑了,鄙人今年三十有八,这发色天生如此,让人误解!”

吴老爹双目瞪圆,心中卧草:“三十八!失礼了!”

随后一脸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别叫老伯了,为兄痴长你八岁,叫声兄长便是了!”

许子将又瞪目,心中天啊噜!犹然而生亲切感:“兄长!······”

相见恨晚的行了一礼。

吴老爹与他执手,两个中年色衰的家伙同病相连,亲切无比,道:“许贤弟不必多礼,为兄吴长年,是这逆子的父亲,你说,他哪得罪贤弟了,为兄好好教训他!”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吴庸心里一片草原,其上千千万万羊驼奔腾!这一瞬间阵营就变了。

要不怎么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就这么奇妙呢!有些人一眼过去你就觉得有缘,可把酒言欢,有些人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辈子也深交不了。

许子将对吴老爹很有好感,这人跟自己一样显老!不!是气度非凡!

有一种庸容的气度,观面相将来也能无忧无虑,非富即贵,不过也有点怪,这面相不是原本的,竟是改变来的,不过管他呢,投缘!可交为友!

许子将在哪都能吃得开,一来是他祖上三公!是名门之后,他自己也颇有学识。二来他游野于外,只喜结交名士,不参与权政,一心做他的书评,这是一个毫无威胁,而又能为自己打出名气的人,一上书评,可谓是天下皆知,一朝成名不是不可能!

他游历天下,遍访名士、美人、名将,一年或数年才做一次书评,评天下之名事!天下诸侯皆以礼待他,不管哪个阵营,一入许子将书评,那可是天下闻名,有可能名垂千古的事,各方争相追捧。

可这次很奇怪,除了那个张宁的女子有些尊敬外,其他人仿佛不太在意他许子将,好像对吴子恒切片还是切丁要重视一些,让他有些受伤,却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