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个小孩哭了,丑小鸭的故事,幻灭!
吴庸残忍地贱笑,郭傻子也拍手大笑,这也是符他的味口,吴庸觉得他是变态。
“唉?别打我,别打呀!我去!我惹孩子的,你们几个大人来打我做甚,唉?唉呦,不许打脸!日!波才你个贱人,老子看见你揩油踢老子了!等着,啊~”
场面一度混乱,先生太可恶了!······
原本应该快快乐乐的一天,却总是事与愿为,一道急信送到了吴庸手上。
他撕碎了信纸呼出口气,让碎纸随风而去,随溪水流淌,肃然悲怆道:“战争快要开始!”
廖化担心问道:“怎么了!”
他愤愤然:“就不能安分点吗?和和气气的不好吗?非要天下大乱才有意思?”
张宁也问道:“怎么了?先生。”
他淡淡道:“将军传来消息,京城乱了!十常侍被诛后,何进把持朝政,天子卧病不起,何皇后贴身服侍,何家人一手遮天。
然天子崩,却令废长立幼,立皇子协,何进忤逆圣令立太子辨,毕竟他是太子辨的外戚,天子崩却不发遗诏。
董卓携天子密召,设计擒杀了何进,拥立皇子协为帝,将何进的罪行公诸于众,尽诛何氏一脉,却又成为第二个何进!
如今董卓已加封太尉,手握兵权,独断朝纲了!······”
张宁不解:“他们乱不是更好吗?”
吴庸苦笑:“乱自然是好,可现虽乱,却一支独大,无人再掣肘董卓了,董卓欲加固权力,必要立威,那最佳的对象,便是我们了!
天下共讨黄巾要开始了,战争来了!”
张宁抱膝坐在地上,轻轻道:“先生,我不喜欢打仗,我喜欢现在这样,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吴庸把手搭到她的头上,轻揉道:“别怕,有我们呢?我也不喜欢呐,想那年我还专程地去看一下战场,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一片的尸骨,猩红的泥土,残肢断臂,这人身体越强大,冷兵器的战场越残忍,那景象我到现在仍记忆犹新,深想一下便浑身发冷。”
这是个善良女孩,本开开心心地当着村姑,而如今却被卷入天下的狂潮,虽然比吴庸大,可与吴庸相比,在这浪潮中她就脆弱的像个孩子,原本的她或许会嫁给魏延,被细心的呵护,而如今她得直面这些风浪。
吴庸能做到的只有尽可能的加固她的船身,让她在风浪中得存!
“不用怕啊!我们会帮你的,这是我们建设的家,好不容易建起的窝棚,我吴子恒不会让他们为了他们自己的私欲,肆无忌惮的践踏它,要想来,准备好磕碎一嘴的牙吧!”
张宁安心了许多,明明比先生大,可先生像长辈样揉她的头她却丝毫没有不妥的感觉,魏延也默默地盘坐到她的身边,这两个男人像山一样为她遮风挡雨,她哭着一把搂住魏延,埋头不出。
送一群孩子回村的时候,这沉重而又熟悉的气氛让这些孩子发觉了什么,一个小女孩哭着道:“先生,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我们不打仗好不好,我不想我爹爹去打仗,我不要爹爹打仗!······”
吴庸有些心涩:“可这由不得我们呐,小草呀!先生请你们给父母带一句话好不好?就说此次之战,九死一生,不想来的,先生特许他们不来。”
······
波才看着躺在懒货背上的吴庸,沉声道:“子恒,你这样做不好,虽然只是一个村子,但这样可能会让军心不稳。”
吴庸淡淡道:“我知道,我你让我如何拒绝一个女孩要父亲的请求,既然求了,我便应了吧!帮不了多少人,碰到一个是一个吧,我心安些!”
传令的士兵笑了:“先生真的是个好人。”
吴庸看了他一眼道:“小家伙,回去看看吧,回家乡去看看,这次之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我之后准备让军队返乡,再来归队!”
传令兵笑道:“泰山就是我家,从小就流浪,不知道家乡在哪儿,先生呢?”
吴庸很喜欢这个随意的传令小伙,望着天道:“家乡啊~哈!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何必在意那些,此心安处是老乡!”
众人淡笑,吴老爹低骂:“臭小子!”
有一个人低着头眼中的精芒抑制不住,郭傻子再抬头看向吴庸的,眼中有敬仰,有惆怅,还有复杂无比的惋惜与痛楚。
第二天返乡令出,军士欢呼,返乡十日,清河的十五日,回乡后,就近归队,职位不变!十五日后大举募兵!
还有就是吴庸的桌上多了一封信,让吴庸痛心无比的信!
“吾兄子恒亲启:
原谅弟不辞而别,也为这么久来欺骗兄长道歉,弟本名,郭嘉,不是傻子,也不是哑巴,兄长已踏上了自己的道,嘉甚为欣喜,也为兄之品德心生仰慕,所以嘉也要努力了,去走自己的路,寻自己的道。
这两个多月来,嘉······
至此拜别,勿念!望兄保重,待重逢之日,定还一脚之仇,别过兄长!
郭嘉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