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开计划书，夜兰看着这个洗浴中心的名字，白皙的指尖在上面敲了敲。

这名字，指向性不要太明显哦。

夜海上，又是夜又是水的，说季源没私心，夜兰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绝对没有任何潜台词。”季源伸出两指，对天发誓。“夜海上是我老家的一个有名会所，当然，你可以换一个，比如人间天上，莞东洗浴一条龙等等，看你喜欢。”

夜兰的表情，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

不过她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物，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翻开计划书开始看里面的详细内容。

计划书写的很详细，是季源一贯的风格，别的不说，在细节和仪式感这一块，季源就没输过任何人。

夜兰甚至在计划书里面，看到了如何让开业仪式更加的盛大和吸睛，包括但不限于开业送鸡蛋，舞龙舞狮，调表赠礼品，老带新砍一刀等等。

当然，里面最详细的，还是阐述了美甲服务和洗浴中心，对情报收取的最大价值。

情报收集最难的是什么？

不是套话，不是心术，也不是破防，最难的是接近目标啊。

专业方面，季源从来不质疑专业情报人员的业务能力，但是接近目标这种事情，拥有太多的偶发性和意外状况发生，稍有不慎，这个情报人员就会在目标身上，丧失被信任度，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纵观整个情报业，最容易收集情报的，无非就是那个几个。

首屈一指的是村头大妈，更新迭代后，阳朝区大妈们是首屈一指的情报部门。

二就是军演地区的本地摊贩，这边刚刚隐藏好，就立刻有小贩上来问，老乡要饮料不？

还有最后一个，就是服务业，针对男性首选洗浴中心，针对女性首选美甲店。

没有哪个男人能在搓澡的时候，不说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有，那就桑拿修脚休眠按摩全安排上。

同样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在做美甲的时候，忍住不说八卦，如果有，那就把烫染美肤护理也全安排上。

为了让夜阑信服，季源当场掏出来了一套美甲设备，熟练的开始让夜兰挑造型。

“这个好看，水蓝色的，还有骰子元素，非常适合你，做好了不仅好看，还衬你肤色。”

“女人嘛，别管外面事业做得好不好，都要对自己好一点，你看你这一天天的，手指都粗糙了，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季源的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把系统唬到一愣一愣，他双目真诚，动作熟练，没两下，就在夜兰的指甲上，镶嵌了一个小小的骰子美甲。

“别提了，天天忙着处理那些事，没有一刻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唔……”

夜兰瞪大了双眼，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就开始和季源交心了？

这也太邪门了吧？

这就是美甲店的力量吗？

连她都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这要是换到普通人身上，分分钟家里老底都能给套出来啊。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脑子跟不上嘴，夜兰忽然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后知后觉，这事应该跟凝光大人先报备一下的，怎么就答应了呢。

“合作愉快。”季源微笑着伸出了手，拉着夜兰开始做其他手指的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