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布兰死了。”
殷人之中,有人说道。
那高台之上的西班牙人皱了皱眉,随后望向了殷勤的站在他旁边的殷人监管者。
“怎么死了一个人?”
西班牙人不满的说道。
“这,我也没想到,昨天仅仅是多抽了他几鞭子。”
殷人监管者立刻有些惶恐的说着。
“菲德尔先生不希望看到他的财产有所损失。”
“你该祈祷现在菲德尔先生不在。”
那西班牙人冷笑了一声,说完,他便是挥了挥手。
殷人监管者立刻明白意思,如蒙大赦般的跳下高台,因跳的太急还差点摔了一跤,引得西班牙人们一阵大笑。
出丑的他也讪讪的回头笑了两声,随后一扭脸,便是一脸凶恶的挥舞着鞭子开始驱赶殷人奴隶们去领农具。
所有的农具都是木质的。
萨利纳斯的土地松软,肥沃,就算是木质的工具也能耕种。
另外也是出于安全考虑,采用木质农具。
一直劳作到中午,殷人奴隶们中午仅有一个烂土豆作为食物补充。
而在这简短的休息时间,早上站在高台上的那个西班牙人将殷人监管者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菲德尔不在,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从血缘关系上讲,他是菲德尔的侄子,也是一名天主教徒。
“比戈尔先生,您叫我。”
殷人监管者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办公室。
“凯利,你过来。”
比戈尔站在桌子后面,背对着他,正看着墙上悬挂着的一副地图。
那是整个西班牙殖民帝国的地图。
以欧洲的西班牙本土为中心,右至亚洲南洋吕宋群岛,左至整个中美洲,半个南美洲。
面积庞大,横跨半个地球。
有着一个典型西班牙名字的殷人监管者凯利咽了口口水,靠近了过去。
比戈尔转过身来,从桌子下取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倒了两杯红酒,比戈尔抬起了手,示意殷人监管者拿一杯。
“比戈尔先生,这.....”
凯利有些不知所措,受宠若惊。
“正宗葡萄牙马德拉酒。”
比戈尔自己端起杯子,一双眼眸扫向了凯利:“我让你把杯子拿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是是!”
凯利抢一般的连忙去将红酒杯拿起来。
“这就对了。”
比戈尔走了过来,抬起自己的杯子和凯利碰了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喝完,他却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这些酒的牌子有什么区别。”
“我的叔叔菲德尔喜欢喝,但我觉得酒都一样。”
“不过,凯利。”
比戈尔说着,伸手拍了拍凯利的肩膀:“你干的不错。”
“啊?先生,您是说?”
凯利端着酒杯有些发愣。
“昨天你打死了一个印第安人。”
“但我并不会责怪你。”
“因为你打死的是一个异教徒,一个信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所谓道教的异教徒。”
比戈尔说着,负手转身,再次走到了西班牙殖民帝国地图前,自我陶醉的说着:“你瞧瞧,多么庞大的版图,这是我的祖国!”
“这便是信仰主的我们,能达到的层次。”
“你是印第安人,放在几百年前,便是阿兹特克人。”
“但阿兹特克帝国,野蛮的异教徒恶魔,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任何人和异教徒,都不会是我们西班牙人和天主信徒的对手。”
“世界上,所有的异教徒,都该死!”